人與人的親切感,常常源於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熟悉。當一個人身上具有哪怕一絲與往日相似的氣息,也會讓你的心理迅速產生一種好感,即使那種熟識氣息隻是我們身邊出現過的普通朋友、同學。隻是在現實生活中,我們常說的“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卻總是讓聽者覺得虛假,被旁人詬病俗套。我對李亞男的好感,便是產生於這種熟悉感,盡管那隻是來自於兒時的動畫角色。
“這是陳真真你們嫂子,這是李亞男,你們嫂子的閨蜜......”,除了她的名字,我並沒有在意大勇說的其它內容。
“嫂子好,李老師好”牛犇帶頭說。
“這是你代課那班的學生?”陳真真問李亞男。
“這幾個是,這兩個同學不是”,李亞男笑了笑說。
楊健立馬看了一臉癡呆的我,意味深長的說道:“不不不,之前不是,恐怕以後很難缺席了”。
“他倆也是,隻不過之前一直沒去上課”,牛犇解釋道。
“哦?林恒和楊健對吧,欺負人是吧,就逃我的課”李亞男有些嬌嗔的說道。
“對對對,我叫楊健,他叫林恒,身高185,愛好廣泛,特別是那些長的像漫畫的人和事物,比如美少女戰士。逃課都是他教唆的,他經常對我們大放厥詞,說學英語是對祖國的背叛,天天拉著我逃課”,楊健搶先說道。
“是嗎,林同學?”李亞男帶著笑意看著我說道。
“那個.....不是......是......”,我心裏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平時伶牙俐齒無理攪三分的我竟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勇似乎看出了異常,打斷說道:“好好好了,你倆的事兒,一會兒單聊,抓緊坐下,先吃點東西。楊健,你讓服務員抓緊上菜“,說完大家就坐,繼續聊了起來。
楊健催完菜回來小聲對我說:“你丫不會真有什麼想法吧,那可是咱們老師啊”。
“楊過和小龍女知道嗎?何況你看她明顯沒比咱們大幾歲,不過,我隻是單純覺得還不錯,你可別瞎說”,我說道。
“好樣的,過兒”。
我沒有答話,因為此時我心裏忽然有一種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去上過課,人總是有一種先入為主的思想和定位,如果我在課堂上遇見李亞男,那世俗的枷鎖將大概率讓我們的關係停留在師生,但如今不同了,在這裏我們是朋友,他是我師兄女朋友的閨蜜,這種感覺並非來自於我的幻想,而是私人聚會實實在在的感受,多年後當我在私人場合遇到熟悉的上司時,依然會有一種別於職場的親密感,環境決定定位,定位決定關係。
“來來來,學弟們,一塊喝一個,今天還得謝謝你們幫大勇,特別是你林恒,帶頭衝鋒,雖然直接被放倒,但這更說明你對大勇的情誼”,陳真真率先舉杯。
“嫂子,太客氣了,我和勇哥雖然剛認識,但是也是我到校第一個認識的老哥,都是應該的,那一夜也多虧了勇哥照顧”,我連忙客氣到,同時也不由得為自己著急,剛才跟李亞男說話時自己怎麼就成了啞巴。
“那一夜?”李亞男忽然說道。
“老師,我怎麼感覺你思想有點兒不單純啊”,楊健不懷好意的說道。
“嘿,你小子思想齷齪,我隻是好奇什麼事,另外,你們以後私下別叫我李老師了,怪別扭的”。
“好好好,男姐幹杯”,楊健說完大家起立一起碰杯。
坐下的瞬間,我目光依然不自覺的看向李亞男,而此時恰巧目光交彙,她看著我下巴微微上抬了一下,似乎發出了“哼”的一聲並配以略帶挑釁的表情,配合酒精的作用,那一刻我的心突突的跳個不停。
整個晚上,我努力的想要表現自己,但始終有些束手束腳,隻是一杯一杯的喝著,不知不覺便失去了意識。
當我再次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袁靜正躺在旁邊不遠處的床上睡著,我瞬間驚得坐了起來,左臂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隨即發出一聲哀嚎驚醒了袁靜。
“你醒了,沒事兒了吧”,她揉著眼睛說道。
我看著打著石膏的左臂說道:“這看上去像是沒事兒嗎?發生什麼了,楊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