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可風在去公司的路上遇到了彭桓,他刻意跟在他的身後,就是為了檢測傷他的人是不是他。
可彭桓比他要敏感許多,在季可風剛向他伸出手時,彭桓就轉身拽住了他的胳膊,而且還一個反身就讓他處於了劣勢的一方。
“是我是我,彭桓哥。”
季可風頭被按在車子上,手背被彭桓壓著求饒道。
彭桓看清了人後立即放開了他,“怎麼是你?”
“如果不是我的,估計應該已經沒命了吧?”
季可風嚴肅地調侃道。
“那倒沒有這麼誇張。”
彭桓笑著解釋。
“你的身手怎麼這麼厲害?你什麼時候學的,我都不知道。”
“就平時沒事的時候練了一下,反正也沒有什麼壞處嘛。而且可能還能幫到自己。”
他這句話讓季可風加重了對他的懷疑。
“你是去辦公室嗎?”
“不然呢?上班時間還能去哪兒?”
“不過倒是你,今天倒是想起來公司了。”
“怎麼,不希望我來公司好好上班嗎?”
“那倒不是。你能來公司好好上班,董事長肯定會很高興。”
“他倒是會高興,恐怕我姐就不會那麼高興了。”
他看了一眼彭桓聽到這句話的反應,並且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就暫時放棄了。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去找季雨,告訴她,他不會繼承家裏的公司,也不會和她搶屬於她的東西。
他就是希望如果那個傷害他的人真的是她的話,他希望她能停手。
但是季雨不為所動,他不相信他說的話,也不覺得他們的父親季運來會同意他的想法。
“你不要總是在我這裏說你不想要家裏的公司或者怎麼樣,你要是真有本事,真心不想要,那你就出去做一點真的成績出來啊。”
“或者你出國吧,真的。隻有你不在國內我才能安心,我才能擁有我該有的東西。”
季雨用一種祈求的眼神看著他,“算我求你了行嗎?你就不要在這裏和我搶了,你明明什麼都沒有付出,但是卻刻意輕輕鬆鬆地拿走我花了半個人生努力的東西。”
她的眼角帶著一絲厭惡,還有淚光,她顫著聲音說:“你真的不要逼我好不好?我不想看到決裂的場麵。”
“你就真的很討厭我,就真的一點都不相信我嗎?”
季可風幾乎是快要哭著說。
“是。”
季雨的聲音不帶一點的猶豫。
他摔門而去了,眼角憋著兩地淚花。
他怒氣衝衝地開著車離開了公司,他不知道要朝著哪個方向開去。
他餓腦子裏回放著姐姐對他厭惡的眼神,還有祈求著他出國去時的樣子。
他感覺自己快要被壓得喘息不過來,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才能讓大家滿意。
他手上打著方向盤,眼球被淚水模糊了一片,看不起前路。但因為心中的情緒,他並不感到害怕,也不會擔心會發生什麼,隻是一個勁地莽著頭往前開著。
“如果就這樣結束了這一切的話,那該多好。那樣就不會再這麼累了。”
可他什麼事也沒有,直到把車開到付克蘭家樓下也還是好好的。
他第一次為自己的車技感到一絲的失望。
季可風一回到家都拿出付克蘭冰箱裏所有的酒,他把它們一瓶一瓶地打開,又一瓶一瓶地灌到自己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