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從火焰中站起,用鬥篷裹著自己的身子,隔開了黑色的火苗。

他的雙耳流出了兩道血水,雙手的指尖也沾著血,看來剛才他是把自己的耳膜捅破了,用這種方法擺脫了鎮魂鈴的影響,伺機發動了反擊。

“真狠啊,老頭。”一平也是殺紅了眼,看著他手裏燃燒殆盡的幾張靈符,大吼一聲:“給我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靈符夠燒!”

他一聲令下又有十幾個步兵衝了上去。

古行雨雖然是陰屍宗的掌門,卻不是主修召喚類的煉屍師,而是更偏向於從屍體中提取屍氣來修煉其他功法,比如他剛才使用的冥蝶火,但是這個冥蝶火每次都要消耗特質的符籙還有真元,他出門在外不可能隨身攜帶太多。

一平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準備用人海戰術耗死他。

“你!!”

古行雨剛說了一聲,就被迅速撲過來的步兵纏上,無暇再顧及一平這邊了,

隻見他撿起一把長刀乒呤乓啷的跟十幾個步兵戰在一處,每一刀都能在步兵的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痕。

但是步兵是毫無感情的亡靈,他們隻會聽從一平的命令,所以隻要能動,即使手腳都被砍斷了,用嘴也要咬上古行雨一口。

這種悍不畏死的打法完全超出了古行雨的認知,一時間讓他有些手忙腳亂起來。

這時候,一平手下的那些築基期的高手已經沒人帶著一個陰屍宗的弟子回來。

那些弟子沒人都是神情萎頓,身上多少都帶著些傷,築基期的手下把他們往一平的身前一扔,那些人看到自己的師父被圍攻都禁不住大叫起來。

“師父!”

\"師父,救命!\"

這一叫那古行雨可慌了神,原本優勢的局麵瞬間就變成了均勢,他想要衝過來救徒弟,刀法難免就開始淩亂,這一下讓身邊的步兵抓住機會,險些就在他身上開了兩個口子。

一平見機,靈光一閃,他一邊命令更多的步兵衝上去,一定要拖住古行雨,一邊讓手下的人開始折磨陰屍宗的弟子們。

築基的弟子們一腳將他們踩在身下,拔劍就朝他們的胳膊上斬去,一輪劍影下去,空中就飛起十數隻胳膊。

眾人發出震天徹地的哀嚎聲,驚的林中的鳥兒紛紛飛起。

古行雨見狀,心頭一痛,險些沒暈倒過去,一平這一下就讓他的弟子都成了殘疾,便是這次能活命,也幾乎可算是廢人一個,他們陰屍宗也算是完了。

他這一愣神的功夫,有幾個步兵已經衝上來抱住了他,還有兩個隻剩了半邊身子,倒下之前一口咬住了他的大腿。

古行雨又氣又怒,仰天長嘯一聲,接著就見他將雙手十指放在嘴中猛的一咬,十根手指瞬間都被咬破了。

他用力將血水塗抹在身體上,嘴中念念有詞,而他血水所到之處,皮膚瞬間變得漆黑一片,衣服下的肌肉迅速膨脹起來,撐的他的衣服寸寸裂開,露出皮膚上莫名出現的一張張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