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妮擔憂的看著我,我走過她身邊時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我很快就會回來了。”
“走吧。”我和那個兩個警察說道。
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真的麵對警察,雖然心裏帶著一絲不安,不過,我卻並不會害怕。
有些事情遲早會來,但並不代表我會放棄掙紮!
警察把我帶進局裏審問,見沒有問出什麼,便把我給放了出來。
我出了警局,轉過身看了看這個依法治人的地方。
希望我永遠都不會再來到這裏了。
我一從警局裏出來,便看見白樹成和林清在外麵等著我。
“你們怎麼來了?”我問道。
“葉子你沒事吧?警察為什麼會找你?”白樹成問我。
“沒事的,其實也沒什麼,隻不過就是讓我做了個筆錄而已。”我笑著說道。
“沒事就好。”林清舒了一口氣。
一陣冷風吹過,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白樹成察覺出了我的異樣,以為是我冷,就把外套脫了下來,給我披上,“冷的話,以後就要多穿點衣服。”
我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任由他把衣服披到了我的身上。
“是啊,葉子,天氣這麼冷,你可要多穿一點。”林清笑了笑。
我的心頭一暖,一種複雜的心情卻讓我感覺身上披了件外套依然感覺冷。
要回宿舍前,我才告訴林清和白樹成,安奇走了,同時也把她為什麼會走的原因也告訴了他們兩個。
“我怎麼沒有聽她提起過這件事情。”林清說道。
“她也是今天接到電話才走的。”我說道。
林清小聲的說道:“這樣啊。”
白樹成剛要離開時,我卻叫住了他,對林清說道:“我有話想對白樹成說,你先走吧。”
林清沒有說話,隻是看了我一眼,再看了看白樹成,轉身便走了。
“怎麼了?葉子。”白樹成見我看了他許久卻也沒說話,問道。
“白樹成,我們真的隻能是朋友嗎?”我盯著他的眼睛看,想要看穿他,奈何在他那漆黑的眼睛裏,我卻看不穿。
他愣了一下,問道:“葉子怎麼突然問這麼奇怪的問題?你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沒什麼,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
他低頭沉默了許久,抬起頭來,笑著說道:“當然啦,我們當然會是永遠的好朋友。”
他的笑那麼刺眼,同時也刺到了我的心上,“好,我知道了,沒什麼事了,你快宿舍吧,天冷。”說著我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還給了他,“謝謝你。”
“葉子,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白樹成在轉身後對我說道。
剛要走的我愣住了,“什麼意思?”我問他。
“沒什麼,隻是再過不久我就要畢業了。”即使他背對著我,我依舊能想象得到他臉上慣有的笑容。
“哦,這樣啊。”我應道。
“嗯,這樣我就放心了。”白樹成說道。
我苦笑了一下,轉過身看著白樹成離我越來越遠。
半夜,我被噩夢給嚇醒了,我想起來喝口水,卻發現對麵桌子上的鏡子裏麵竟然現出一張人臉,江珊竟在衝我笑,她頭上的鮮血不停的流到了臉上,她笑的極為詭異,眼睛示意我看身後,我發現身後竟是吳天宇和李大山,他們全都渾身是血的向我靠近。
“啊!”終於我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陳燕妮她們都被我的叫聲給嚇醒了。
陳燕妮醒來,下了床後,來到了我的身邊,急忙問道:“葉子,你怎麼了?”
我呆呆的看著她,她拍了拍我的後背,安慰道:“沒事的,還有我在呢。”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躺到了床上,“我沒事了,你們大家快點睡吧。”
我緊閉著眼睛,可腦袋裏全是剛才夢裏所看到的場景。
整整一夜,我也沒有睡著。
接下來,好幾天,我都沒有再看見林清和白樹成,我跑去問他們係的同學,有一個女生說道:“不知道嗎?林清出國了,至於白樹成也好像被他父母帶去了他們工作的地方,算是轉學了吧。”
我一聽,隻覺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在地,幸好那個女生扶住了我。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宿舍,被陳燕妮一問,我的淚水就再也忍不住了,我大哭了起來。
麵對他們的不辭而別,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樣,原來我真的什麼都不是,是我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我在心裏自嘲自己。
來到這所大學裏,我得到了的,卻又全部都失去了。
本來就帶有傷疤的我,卻在這裏又多了幾道新傷,還愈來愈嚴重,有一雙手總是在一點一點的把我推向罪惡的邊緣。
接下來的日子裏,就好像一切都是個夢一樣,白樹成就是活在我夢裏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