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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很舒服,離公司也近,因為通勤距離近,幸福感都提升不少。

為了多份收入,把原來的房子委托給中介,計劃租出去。

中介效率很快,掛出去不到一星期就有租戶來看房。

出乎意料,租戶竟是蔣筠赫。

他看起來很頹喪,整個身子都瘦了一圈,胡子沒刮,顯得人更多了幾分成熟,穿著照舊考究,一如他的倔強。

“方涵,你來了。”

我“嗯”了一聲,如果當日他在醫院回答的一樣。

蔣筠赫笑笑,往我走近幾步,我下意識往後躲,“怎麼,你現在連說話都不願意和我說了嗎?”

我抬眼看他,正巧對上他的深眸,從未有過的深情,還有幾分懺悔。

“不是不願意,隻是覺得沒必要,畢竟我們已經沒關係了。”

他身子微微顫抖,牽了牽唇,後音裏有點委屈,“是我對不起你。”

頓了三秒,蔣筠赫試圖牽著我的手,被我掙脫。

他越來越激動:“可我現在才發現,我是喜歡你的,當初是我傻,是我不懂得珍惜,是我傷害了你。”

“那個肖銘,你才和他認識多久,我們多久,他根本不能和我比。”

我的手被他緊緊桎梏,甚至他想要強製擁抱:“方涵,我隻不過是犯了全世界男人都會犯的錯,田甜走了,你不能走了,你們都走了,我怎麼辦……”

如果剛剛我還因為他的後悔有點暗爽,可現在才徹底明白,有些人終究是無可救藥。

“蔣筠赫,你混蛋!”我掙脫開他,將他狠推出去。

“你終於說實話了對不對!”蔣筠赫一愣。

“田甜走了,所以你才來找我,告訴我你有多愛我,多後悔,如果田甜沒走呢?那你還會來找我嗎?”

“蔣筠赫,說到底,你心裏從來沒有我,也沒有別人,你有的隻是自己,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無情無義的小人!”

“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是你,腳踏兩條船拍床照的人也是你!不是我方涵!”

手中的包用力一扔,正如當日的碎碗。

遲來的深情比狗賤,更可況,他的深情根本就是偽裝。

隻因為他的自私,他的不甘心。

“這個世界離了誰都要轉,做錯事的人終究也要食其惡果!”

落地窗折射出的道道光芒,灑在空蕩蕩的家裏,蔣筠赫呆呆站在那裏,像個雕塑。

房子照租,如果他願意,隻不過對接人不是我,是肖銘。

“我希望,這輩子我們都不要再見了。”

這是我留給蔣筠赫的最後一句話。

很慶幸,我沒在這段感情中沉淪,喪失自我,也慶幸,我遇到了肖銘,雖然相處日子很短,但一天知足且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