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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三次見田甜。

第一次是在咖啡館的洗手間,他兩目中無人,做著讓人惡心的事兒。

被我發現,兩人絲毫沒覺得見外。

反倒是蔣筠赫從容的擦了擦嘴角的口紅,把衣衫淩亂的田甜藏到自己身後,淡定解釋:“你別誤會,她是我妹。”

我就沒見過勾勾搭搭還接吻的兄妹。

蔣筠赫用這樣假得不能再假的托辭來搪塞我,簡直是在侮辱我。

哥哥妹妹的戲碼,好笑的讓我懷疑,他是把我當傻子了嗎?

最重要的是,我暗戀蔣筠赫多年,前一夜輾轉反側睡不著,邊聽梁靜茹的《勇氣》,聽著聽著或是歌壯慫人膽,鼓著勇氣發微信就對蔣筠赫表白。

“我,我喜歡你,你能和我在一起嗎?”說完就後悔,生怕被拒絕,可還是鼓勵自己,不能繼續混沌,這段關係總要有個了結。

手機反複亮屏息屏,心髒忐忑又期待的跳動,設置的強提醒終於響起。

他說:“我知道,但我希望聽你親口說。”

隨後發過一個咖啡館的地址,就在他家附近。

我興奮的爬床,直接失眠,把衣櫃裏衣服翻遍,化什麼妝,穿什麼衣服,見麵怎麼表白,我的腦子仿佛在決鬥,就等待最後的凱旋。

高興到家裏的金毛都快被我摸禿了頭。

可我的喜歡還沒說出口,就在洗手間裏看到這一幕。

滿懷的欣喜被瞬間冷卻,流不出一滴眼淚,心卻是痛的難捱,掌心被指甲抓出層層疊疊的甲痕,血跡蔓延到甲縫。

小醜就是我。

而第二次見田甜,是一張親密照。

在蔣筠赫衣櫃抽屜的最下麵。

蔣筠赫忘帶文件,正巧我在他公司附近,他打電話找我幫忙,我本想推掉,卻一心軟,還是答應了。

找他拿了鑰匙,就飛快的打滴滴回到他家,取到文件的同時,也發現一張被藏在衣櫃抽屜最下層的曖昧照片。

他似乎很珍惜,還用相框裝裱起來。

女孩正是田甜。

她笑的很燦爛,光潔的手臂圈住蔣筠赫的脖頸,頭緊貼在他的肩膀胸膛上。

在床頭零距離的接觸。

床頭的軟包正是蔣筠赫主臥的裝修,那床是我陪蔣筠赫挑的,以前我還有幸的短暫在上麵休息過,他說:“沒有人可以躺我的床,你是例外。”

原來他們早就在一起了,咖啡廳洗手間的一幕,不過是舊愛重溫。

那句例外,也隻不過是順口的挑逗罷了,我又有什麼資格去質問。

第三次就是現在,田甜在我麵前耀武揚威,臨走時正巧看到她把我買的果籃扔到地上。

她很不喜歡,甚至刻意抬高音量讓我聽到:“筠赫,這些水果一看就不是進口的,難吃死了。”

終究還是難逃被扔垃圾桶的噩運。

我笑笑,果籃當然無辜,她是話裏有話。

蔣筠赫是國外留學的海歸,成功人士,田甜更是門第相當,在英國留學深造。而我,國內普通本科。

他們在刷雅思托福投offer,我還在為過英語四六級撓破腦袋。

他們在國外比翼雙飛,而我還在為什麼時候就能再見蔣筠赫天天掰指頭數日子。

田甜的話那麼刺耳,本以為我會炸毛,或許經曆太多,每一次的失望都是真的,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習慣不喜歡蔣筠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