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揚給我買的訂婚戒指,三天後,在他白月光的生日聚會上,單膝下跪,戴在了白月光白冰的無名指上。

隻不過那戒指有點鬆,白冰手指一彎,便“叮”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視頻裏的季揚尷尬的掩飾,趕忙撿起,當著眾人麵說著肉麻的情話:“冰冰,我還在等你,你願意回來嗎?”

聲淚俱下,感人肺腑,眼角淌著幾滴可笑的貓尿。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損友更是接連發來好幾個視頻,另附加了條消息:“hhhhh,怎麼你追了八年的男神,現在和個舔狗一樣。”

這話說的極盡諷刺和嘲笑,如同把我早已千瘡百孔的心揭開,又狠狠的灑了把鹽。

他說的沒錯,我拿命豁出去愛護的男孩,竟然是別人的舔狗,我愛了他多少年,他就舔了多少年。

那枚戒指,是我對這段感情最後的期待,可如今,竟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輕歎一聲,原本緊蹙的眉頭呼的舒展,幹脆利索的給損友回了條消息:“我和他不熟!”

1。

季揚算是我的竹馬,他性格內斂,沉穩踏實,是我理想中男友的樣子。

追隨了他八年,也算是艱苦卓絕,直到三天前,晚上他帶著一身酒氣回來,出乎尋常般緊緊抱住我,在耳畔低聲說:“我們訂婚吧。明天就去挑選戒指。”

說不激動是假的,眼淚不聽勸的直往下落。

季揚那晚對我異常親昵,粗魯的衝撞換成了溫柔的旖旎。

直到季揚急促的喘息停留在我的脖頸,熱氣不斷噴灑,嘴裏不斷的呢喃出那兩個字。

“冰冰……冰冰……”

心頓時猛地一驚,原本迎合的身軀倏的停滯,眼睛瞪的渾圓。

原來,原來他把我當成了白冰。

床帷之事,心愛的男人卻呼喚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還有什麼比這更侮辱人的。

愛是假的,嗬護是假的。

我在他眼裏,終究抵不過白冰的一絲溫情,終究是個供他發泄的備胎罷了。

那晚,我是含著淚過的,冰冷刺骨。

第二天季揚看起來精神很好,沒理會我的情緒,自顧自的洗漱,穿戴。

臨走時,湊到我麵前,笑容滿滿:“芊羽,下班的時候來找我,我們一起去挑戒指。”

說完,並在我額頭上深情一吻。

看著麵前的季揚,他還是我一如既往深愛的模樣。

歲月似乎格外待地善待他,都舍不得在他身上留半點的痕跡。

訂婚了,季揚就應該會收心吧?就說明她已經試圖放下白月光了,對不對?

我強安慰著自己,振作起精神,企圖在原本無血色的臉上斂出絲絲笑容。

但,打臉總是來的猝不及防。

看著視頻裏含情脈脈的季揚,白冰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我怎麼覺得那麼可笑。

那枚戒指,是用季揚身份證綁定的,男士一生隻能定製一枚。

還記得當時,季揚半俯著身子,在櫃台前認真挑選,與櫃員不斷調試的模樣,怎麼看,都是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