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師從盧植(1 / 2)

周景的離世對周家造成的影響是毫無疑問的、天下間名望之士莫不前來哀悼,一時間周家大院門若庭市。無不彰顯著逝者的巨大影響力及周家不可小覷的實力,恰逢此時、我們的周大公子也迎來了他的一周歲生日;算給本是一片哀傷的周家大院帶來些許喜氣。

隻見十一月二十七日這天、天還未亮,舒縣城門外的官道上就已經排著長長的隊伍在門口等候了;並有不斷從遠方趕來的車隊卷起陣陣煙塵,驚飛路兩旁棲息的鳥禽、急促慌亂的馬蹄聲…一時間好不熱鬧、竟有兵臨城下之象。

正在城樓值夜的老兵馬大力此刻正靠在城牆上昏昏欲睡,突然間隱隱聽到馬嘶人沸、長期的軍旅生涯使他心生一緊,急忙睜眼一看卻被眼前的情況嚇了一跳、城門前已是人聲鼎沸、車馬嘶鳴平常習慣了的安逸生活、這小縣城哪經過這種陣仗,早已心神慌亂、頓時忙喊敵襲、敵襲…

喊了半天也未發現有人理他,這才發現不對勁低頭一看卻是眾兵都在埋頭大睡、呼聲震天,馬大力不由心生一歎;唉、這些靠關係進來吃軍響的管家子弟怎能保得一方平安?忽又想起城外不知何方的兵馬、顧不上憂國優民、忙叫醒值夜的兵士們加強警惕,他則下城樓去通知還在家中睡大覺的上司。

舒城令陳豐這幾天很不爽、最近每天來舒城的都不下數百人可偏偏每一個都不是自己這個小小的無勢縣令所能得罪得起的,隻好小心伺候著、笑臉相迎;人家卻連個正眼都懶得看他,使得我們這位昔日在舒城呼風喚雨、盡受奉承的一城之主很是鬱悶,昨晚隻得對著自己新納的十三房小妾把連日來的憋悶一泄而空;本想好好睡一覺來著、這不就被自己的妹夫舒城縣尉黃能給吵醒了,

“姐夫、快起來,有賊寇圍城…”

“什麼事等老子起來再……什麼、你說什麼?”

說話間、陳豐已是衣衫不整的出現在黃能麵前,嚇得黃能忙跪下低頭將城門口的情況轉告給陳豐;心中暗想:今個姐夫事怎麼回事、幾個盜賊也沒必要嚇成這樣啊。

隻聽陳豐罵道:“這群狗娘養的、平日裏我懶得搭理他們,沒想到今天竟敢來打我陳某人的臉、在太歲頭上動土,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就別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黃縣尉、你速去召集所有兵馬戒嚴全城,另將現在的情況通知周老爺;快去…”

“諾”、

盡管黃能心中萬分不解也不敢在這時候觸犯陳城主的官威,忍住疑惑下去辦理了。得到消息的周忠很是好奇、是誰這麼不開眼、敢在今天這個日子找事,但還是在府中布署好一切;忙帶著一眾家丁到城門口了。

此時的天已蒙蒙亮、隱隱約能看到城樓下的情況,此時的眾人才鬆了一口氣;卻原來是來的車隊隨行人員、護衛太多,加上當時的夜色太深;兵士長期安逸、未經征戰缺乏基本的軍事素質、一時慌亂,不知所措而引發了這麼一場鬧劇真是讓人哭笑不得;陳豐忐忑不安的看著這位年輕的候爺生怕人家一個不爽讓他丟官身亡。

不過周忠對此倒是不甚在意、看了一眼城下的情況放心了不少;還未來得及安慰縣令就被城樓下的一聲暴喝所打斷:“城門上的人聽著、汝南袁家當朝司空大人在此,快去通知你家縣令前來迎接;要是晚了耽誤司空大人正事、誅你九族……

話說完半響,城樓上的人耳邊仍嗡嗡作響、無人應答,還好周忠在身邊護衛的提醒下提前反應過來;運足氣力、開口道:“吾乃安陽鄉侯周忠袁司空何在、請出來答話。”

門下的壯漢聞言不禁一愣、但還是快步趕回車隊去請示了,很快就有一中年男子騎著高頭大馬被眾人保護著到達城門口;“賢侄、別來無恙乎?仲饗(周景字仲饗)和我本是摯交好友、突聞他染病過世袁某心痛欲裂恨不能隨之而去,無奈新帝初登帝位、百廢俱興,你家大人官職又無人代理……隻能托到今日;正好小公子生日前來還望賢侄多多理解才是。

周忠不由的翻了一個白眼、還為國為民,隻怕是在忙著爭奪太尉的官職和留在京都的人脈、利益吧,現在是需要周家的支持了;又說得這麼道貌岸然真是自己都替他不好意思。不過想歸這樣想、自己還要在家中為父守孝三年,家族也鮮有棟梁之材、朝中多有不便還是忍了吧,遂笑道:“司空大人哪裏話、您日理萬機之中還能抽空來寒舍,參加犬子生日實乃萬幸之至,相信家父在天之靈也會理解大人;陳縣令、快請袁司空入城一敘。”

“是是…這位平日在這小地方作威作福慣了的陳縣令何時見識過這等人物、排場,早已驚得不知西東;經過周忠一提醒忙帶人下去迎接了。城門開了之後就畢恭畢敬的跪在道路旁邊等候了,卻沒想到隻見到袁槐的馬車。心想可不能錯過這個升官發財的機會,遂大喊:“舒城令陳豐迎見司空大人。”

誰知馬車連停下來看他一眼的意思也沒有、就徑直走過去了,隻有剛才喊話的壯漢惡狠狠的瞪了他兩眼;隻好訕訕地低下頭。等到了周府門口早有一眾人員按著身份尊卑列隊歡迎了。刺目鮮紅的地毯、千篇一律的樂調,平靜不了眾人浮華的心。八方來客、眾賓接踵而來自是少不了一番人情客套,日漸正午、整個舒城也一改往日裏因周景這位家鄉名人離去的傷感而熱鬧起來;到處充滿了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