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綿與段祁承回到段祁承的府上,還沒休息多久,段祁承的弑就感應到了什麼。他看著焦躁不安的弑,皺了皺眉,意識到事情的不對。桃綿也豎起耳朵,警覺地看著周圍。段祁承與桃綿對視一眼,默契的點頭後,就各自施法將那股氣息逼了出來。
空中懸著一團黑色的氣,桃綿想將那氣收服,卻不料那股氣直接附身在了剛進房送茶的下人身上。桃綿暗道不好,想阻止卻已來不及。段祁承皺著眉,手中握著弑,他在猶豫要不要斬殺那股氣。桃綿按住了段祁承的手,示意他別衝動。
下人如同著魔一般,瘋狂的叫喊著。但再怎麼樣,她也隻能在房內奔跑,因為剛剛桃綿已經在房內布下結界。下人咆哮著,她將目光移到桃綿身上,嘶吼著朝她撲過去。段祁承一甩手,將下人打倒在地。見此情形,桃綿對段祁承說:“看來,現在的夜巽,實力早已比一千年前還要強大了。他的魔氣已經可以肆無忌憚的出現在世間的任何一個地方了,之前還隻能靠著妖界。”
段祁承點點頭,他看著眼前一時間還爬不起來的下人,輕歎一口氣,隨後念了一個咒語,將她定在那。段祁承握著弑,走到下人麵前,再次念咒,將那股氣從下人體內逼了出來,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氣封印在弑中。
本以為事情結束,但令二人沒想到的是,此時已經有好幾股魔氣飄到了宮內。等他們趕到宮內時,隻見遍地都是被吸幹血氣的屍骸。段祁承快速飛入禦用捉妖師的大院內,卻發現此時的院中空無一人。“都去哪了...”段祁承想著。
“砰”的一聲,段祁承轉過身,看見正在傷害同門的捉妖師。他不管那麼多,直接喚出弑,對著那捉妖師刺去。捉妖師沒來得及躲避,被弑直直刺入胸膛,鮮血頓時浸染了他的衣服。捉妖師倒在地上,口鼻中飛出一股魔氣,段祁承喝道:“封。”那股魔氣就被封入了弑。
捉妖師因為被吞噬太久,早已救不回來。在斷氣的前一秒,眼中都是一片黑。段祁承走上前,蹲下身,伸手幫捉妖師合了眼。他慢慢站起,又念了一個咒語,捉妖師瞬間化為一隻隻白鳥飛向天空。
“希望你的輪回路不會那麼難受。”段祁承小聲說了一句。他走到被打傷的捉妖師跟前,用內力幫他療傷。傷治好後,段祁承問他叫什麼名字。捉妖師先是謝過段祁承,隨後報上了自己的名號。
“在下姓徐,名梓清。”徐梓清說,他知道段祁承身份,因為禦用捉妖師的師祖就是段祁承。他看了眼現在的宮廷,向段祁承求助:“師祖,現在宮內到處是魔氣,希望師祖可以幫忙清除。”
段祁承點點頭,就算徐梓清說,他也自然會幫忙。段祁承先問了徐梓清現在院內的情況,隨後帶著徐梓清直接去了內宮。他們一路走到長清殿,看著緊閉著的門,段祁承的內心萌生出一絲不安。徐梓清見段祁承一臉凝重,想問些什麼,卻被段祁承阻止。
段祁承讓徐梓清站到一邊後,他直接運功震開了門。霎時間,門內就傳來了奇臭無比的氣味。段祁承捂著口鼻,慢慢走到殿內,身後的徐梓清也捂著口鼻跟著段祁承的腳步。段祁承四處掃視著,在掃過梳妝台時,他的眼神定住了。徐梓清隨著段祁承的目光看去,卻什麼也沒發現。
“魔界七大戰將之一的怒海戰將——魔眼。”段祁承對著梳妝台說。下一秒,梳妝台開始劇烈搖晃起來,從鏡子裏現出一個身影,那身影以極快的速度飛到段祁承兩人身後。
段祁承轉身看著手抓一截殘肢的魔眼,眉頭緊皺。徐梓清見是魔眼,內心不自覺地產生了恐懼。魔眼一步步朝兩人走去,時不時將手中的殘肢遞到嘴邊啃。他走到離段祁承僅僅隻有一公尺的距離時,直接停了下來。
“你,就是初代捉妖師段祁承?”魔眼用手中的殘肢指向段祁承,語氣中露出不屑。
“是,真沒想到你們的魔君會這麼輕易就讓戰將來參與這次入侵。”段祁承背著弑,鎖著眉頭看魔眼。
徐梓清見狀況不對,慢慢湊到段祁承的耳邊,用極小的聲音問:“師祖,這魔眼到底是什麼來頭?師父隻在我們休息時同我們提過,但具體的他從未與我們說過。”
段祁承見徐梓清想知道,便笑了笑,大方解釋起來:“魔眼,是魔君夜巽手下七大戰將之一,不管是人還是妖,或者是神,皆稱他為蝕骨者。”段祁承一邊介紹,一邊看著魔眼。
魔眼繼續啃著手中的殘肢,嘴邊被血液染得通紅。他並不著急出手,因為在他看來,段祁承與徐梓清隻是小菜,他真正的對手應該是桃綿。看著眼前兩個捉妖師,魔眼將最後一口肉吃掉後,便笑看著他們說:“怎麼樣,既然知道本將的名聲了,那你們也該做好被本將殺死的決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