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用力啊夫人,就快看見頭了。”產婆賣力地喊著。

床上的那名被喚做夫人的女子正咬著牙齒大汗淋漓地使著力,

“啊,啊。”一聲聲慘叫傳出產房。

“夫人若是沒有力氣,便稍歇一歇也無妨。”產婆在旁邊說道。

那婦人不語,隻是瞧著身旁的一個丫鬟,眼裏有些許期盼,那丫鬟明白夫人沒有問出口的話是什麼,隻是勸慰地說道:“國公爺就快回來了,夫人隻安心生產便是。”

原來這是大梁朝何國公爺府裏,產房裏的正是國公夫人,正在生產。

府裏一個個丫鬟端著一盆盆血水,在院裏來來往往,宮中來的太醫正在外間等候消息,希望可以保著國公夫人母子平安。

“夫人情況如何了?”白胡子太醫在外間著急地問道,他是太後派過來的,要是差事辦不好,可怎麼好啊。

“夫人力氣使不上,怕是生產不易啊。”那婆子也是著急,她是多年的老接生婆子了,手裏過的產婦也有上百個了,看著夫人這個樣子隻怕是有些凶險了。

太醫想了想,說道:“給用些粥,吃了補充些體力,再給含片百年人參吊著精神,夫人生產已經有半日了,還是盡快生下來,不然拖的越久,產婦力氣用完了,那才是凶險啊。”

那產婆點點頭,照著太醫說的做了,“夫人,喝點粥,補充體力,待會才好用力。”產婆端著粥與她說道。

“夫人長得這樣好看,想必生下來的小公子也俊俏。”那產婆說著喜慶的話,不過她說的也是實話,夫人雖頭發被汗打濕掛在臉上,有些狼狽但是不難看出是個容色極美的女子。

床上的女子聽了這話,也展開些許笑顏。

隻是粥還沒喝完,就聽得外麵人回來說著:“不好了,不好了。”

那人身著甲胄,雖然渾身是血,卻也被夫人認了出來,“你是夫君身邊的參將?”產床上的夫人問道,卻已經是肯定的語氣,她預感是不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有些急切地說,“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參將因為走得急,進屋的時候都差點跌了好幾個跟頭,跪在地上支支吾吾不說話,夫人身旁的丫鬟有些著急,“是什麼事情,你說呀。”

參將到底是說了出來,他跪在地上朝女子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道:“是末將保護國公爺不利,國公爺他,他戰死了。”

參將這話說完,產床上的夫人聽了,當即就暈了過去,“夫人,夫人。”丫鬟婆子都十分著急,夫人生產本就不易,如今聽了這個消息,隻怕是難呐。

太醫聽了更是急的團團轉,國公夫人肚子裏的胎要是保不住,他的腦袋還要不要了,“這,參將你說你什麼時候說不好,偏偏這個時候說。”他責怪道。

太醫一個男子不方便進產房,隻讓女醫者進去,那女醫見此情形,拿起那位貌美夫人的手,在她大拇指旁側紮了一下,捏著放血,那夫人“嘶。”叫了一聲,悠悠轉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