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樓氏本就是鍾鳴鼎食之家,自然與那些草蜢武將有所不同。”
就在此時,霍羲蕪恰好來到此地,剛一進門,便清晰無比地聽到了樓大夫人這句充滿傲慢與不屑的話語。本來因著馮翊郡所發生之事而心生煩悶的霍羲蕪,此刻聽聞此言,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隻見她麵色陰沉,冷冷地說道:“樓大夫人果真是世家大族的當家主母啊,言辭之間盡顯尊貴之氣。隻可惜,像我們這種從戰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草蜢武將,確實遠遠不及您這般高貴典雅。”
話音未落,站在一旁的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霍羲蕪,待看清來人之後,他們趕忙躬身行禮,齊聲高呼道:“拜見昭寧郡主!”
而人群中的程少商則是滿臉歡喜,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對著霍羲蕪擠眉弄眼。
另一邊的樓大夫人卻是臉色驟變,嘴角微微抽搐著,心中懊悔不已:怎會如此湊巧?偏偏就讓這位昭寧郡主聽到了這番話,這下可如何是好?真恨不得立刻給自己兩個耳光,倒黴透頂!
不過事已至此,樓大夫人也隻能強裝鎮定,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霍羲蕪說道:“郡主大駕光臨,實在令寒舍蓬蓽生輝,請郡主快快移步至屋內上座。”
“上座就不必了,畢竟我隻是區區一介草蜢武將罷了,又怎能有資格坐上樓府這般鍾鳴鼎食之家的上座呢?”
“郡......郡主......我真不是那個意思啊!”樓大夫人滿臉窘迫,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解釋才好,她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哦?那您究竟是什麼意思呢?難不成今日這番舉動,是要給程家來個下馬威嗎?這到底是樓太傅的授意呢,還是樓大夫人您自己的主意,亦或是樓二夫人的想法呀?”霍羲蕪麵沉似水,美眸緊盯著樓大夫人,接連拋出的三個問題猶如三把利劍,直直地刺向樓大夫人的心窩。
被這一連串的質問砸得頭暈目眩的樓大夫人,此刻隻覺得眼前發黑,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而站在她身後的樓二夫人聽聞此言,更是嚇得臉色煞白,心急如焚之下,也顧不得許多,連忙在後麵小聲嘟囔著:“不是我的意思,絕對不是我的意思啊......”。
然而,當樓大夫人狠狠地瞪過來一眼時,她瞬間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般,脖子猛地一縮,再也不敢吭出半個字來了。
看著樓大夫人和樓二夫人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霍羲蕪不禁嗤笑出聲,那笑聲清脆悅耳,但其中蘊含的嘲諷意味卻是再明顯不過了,仿佛在說:“最好真如你們所說的那樣。”
“看不起武將,那也要先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眾多武將隨著聖上打天下的時候,你們樓家還不知道在哪呢,跟本郡主在這裏扯什麼草蜢武將?當真是笑話!”
“沒有武將,你這富貴的安穩日子哪裏來?”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進去了,徒留臉色難看的樓家人,還有偷笑的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