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雨，亦是夜。
瓢潑的雨幕衝刷著這片寂靜的山村。
咚咚咚...
“誰啊？”趙老爺子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慢慢悠悠的走到門前。
“趙爺爺，我是東升啊。”
“東升？你這麼晚來幹什麼？”趙老爺子雖然感覺有些奇怪可還是把門打開了，便看見張東升渾身濕透的站在門口。
“你這瓜娃子，站在這裏幹什麼，快進來。”趙老爺子連忙把他好友兒子拉了進來。
“東升，你先坐一會，我去叫你奶奶給你熬碗薑湯。”
“老婆子，老婆子，快起來。”
“來了，怎麼了？”趙奶奶從房間走出來，看見張東升不由驚了一下。“哎呀，你這孩子怎麼搞的啊，怎麼渾身濕透了啊，你等著奶奶去給你熬碗薑湯。”
邊說邊往廚房走去，還邊走邊說，“老頭子，你在那裏站著幹啥呀，給東升拿張毛巾啊！”
“喔喔。“趙老爺子聽見便急匆匆去往臥室尋找幹毛巾了。
一會後...
“東升，你這麼晚過來有什麼事嘛？”趙老爺子把毛巾遞給張東升後，順便找了一個椅子坐下。
“就是....”張東升神情有些扭捏，似乎有點難以言辭。
趙老爺子一副過來人的的表情，往張東升那裏靠近了點，小聲的說， “又被媳婦趕出來了？”
“咳咳。”張東升有些不好意思的地下了頭，看似是不好意思了，實際卻偷偷咽了一口口水，似乎是在回味那個，至死都還護在妻子上麵的男人。
“還真別說，那個男人味道還不錯，就是不知道這個老頭的味道怎麼樣了.....”張東升再次咽了口唾沫，看了眼趙老爺子，眼神中饑餓之色愈發明顯。
“對了，你爺爺最近怎麼樣了？”趙老爺子問。
“他老人家啊，身體還蠻硬朗的，還說著明天來找你下棋了。”張東升一邊擦著身上的水一邊回答，卻沒注意到趙老爺子的神色異常。
“是嘛？”趙老爺子笑了起來，“這老小子，還是那麼不服輸，一直下不過我，還偏要找我下。“
張東升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跟著一起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東升啊，你先在這做一會兒，我去看看你趙奶奶薑湯熬的咋樣了。”言罷，趙老爺子便站了起來著向著房走去。
待老爺子離去後，張東升收起了笑容，看著趙老爺子的背影，若有所思。
.......
“老婆子，你先別熬了。”趙老爺子走到趙奶奶旁邊，低聲說道。
“怎麼了？”趙奶奶放下手中的薑片，看著趙老爺子，發現他的臉色格外的凝重。
“你趕快去把四海叫醒，外麵那小子不對勁，不是東升。”趙老爺子語氣凝重的說。
“啊？”
“剛剛我問他他爸怎麼樣了，他說他爸想找我下棋？”趙老爺子說到這頓了一下。
“張海那老小子，根本不會下棋，怎麼可能會找我下棋？老爺子說到這往外看了一眼，把聲音壓的更低了，“而且，我聞到了，外麵那小子身上有血腥味。”
“不會吧，那樣子不就是東升嘛，況且他還淋過雨，這樣你都聞的出來？”趙奶奶有點不可置信的問。
“哼。”趙老爺子冷哼一聲，“上戰場的殺鬼子的時候，那小子不知道還在什麼地方，他能瞞得住其他人，卻瞞不過我，這是血腥味都透在骨子裏了，張東升那小子平時連雞都不敢殺，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濃鬱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