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寧垂了垂眸子,將勺子裏麵的藥遞到謝母的唇邊,“您放心娘,女兒不會有事的。”
謝母紅著眼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良久後才道,“你可知,你受傷那日為娘有多傷心麼?全京城都在宣揚你命不久矣的消息……”
謝母拿起手帕擦了下眼淚,繼而又道,“為娘就隻有你和你弟弟兩個孩子,你若是……”
盛藥的碗空了,謝晚寧將碗放在一旁,冷靜道,“娘,您放心,從我決定嫁給王爺那一刻起,就已經做好了全部打算,女兒也絕對不會讓您白發人送黑發人。”
兩人聊了許久,謝晚寧這才將謝母安慰睡下。
謝晚寧回了王府後,聽聞傅懷秉已經回了王府,正在書房。
便去廚房拿了糕點要送到書房,謝晚寧穿著一襲白衣,挽起的頭發上插著一根玉質發釵,將那張白皙美豔的臉襯托的清新脫俗。
謝晚寧還未走近書房門口,便被門口守著的侍衛擋下,“王妃,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書房。”
謝晚寧停下腳步,那雙平靜無波的眸子看向侍衛,沒有吵鬧,隻是靜靜問道,“是任何人不得進入,還是隻不允許我進入?”
侍衛聞言,眼底劃過一抹失落,正猶豫著該如何告訴謝晚寧,便見謝晚寧放下了糕點。
謝晚寧站在書房門口,輕咳一聲,開始大聲喊道,“傅懷秉,如果你要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克妻名頭就要冷落我,那我無話可說,命是我自己的,你無權替我選擇。”
“我嫁與你,是因為我真正的喜歡你,心悅你,所以我排除萬難,無數個日夜我勸服了爹娘才得以嫁給你。”
“若是你真的克妻,那為何我能夠活下來?既然我活了下來,就證明克妻就是不存在的。”
話落,謝晚寧的聲音摻雜了一絲哽咽,“既然王爺決意如此,晚寧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晚寧無話可說。”
謝晚寧的話拿捏的恰好,既不會不顧皇家威嚴讓傅懷秉丟了麵子,也不會讓他難堪。
在外人看來,隻是妻子在向自己的丈夫抱怨解釋。
守在門口的侍衛低著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沒有言語。
話落,謝晚寧沒再多言語,轉身便離去了。
傅懷秉坐在書房內,正在處理公務的手停頓了下,捏著毛筆的手因為停頓,在宣紙上暈染了一大片黑墨。
他隻覺得自己的心口有些悶,仿佛若是謝晚寧這一轉身,自己或許就要失去她了。
傅懷秉垂著眸,沉默了許久,腦海中此刻有兩道聲音不斷的在回蕩著。
謝晚寧的腦海中響起係統的聲音,“宿主!現在檢測到男主情緒不穩定,對您愛意值檢測為:60。”
謝晚寧大腦不斷轉動著,想著既然追著他跑這招,那就來招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