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愣了愣,看著謝晚寧滿臉的淚水,用手帕將她的淚水擦去,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妹妹你放心,皇上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謝晚寧還未來得及搭話,便已經昏死了過去,現場一片慌亂,太醫上前把脈,沉聲道,“娘娘這是失血過多身子虛弱,臣多開一些補氣血調養身子的藥便好。”
德妃繞過其餘人,走入房間,擔憂的看向謝晚寧,緊握住她的手,“挽妃妹妹一定要好好歇息養好身子。”
這次的宴會是她主持安排的,如果真的要查,難免她不會遭殃。
原本就已經有了前車之鑒,她也沒想到宴會都已經結束又出了這個岔子。
謝晚寧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眼德妃,或許,如果要合作,她是個不錯的對象,不是麼?
貴妃故作惋惜的歎息一聲,出了門,又看向其餘看戲的眾嬪妃道,“都散了吧,別打擾挽妃妹妹休息了。”
話落,貴妃又轉頭朝著自己的侍女道,“銀翠,你將宮裏的百年人參拿來,再送些補品過來。”
德妃見狀,也差使自己宮女拿了些補品。
處理完一切,貴妃朝著秦蕭行了禮,“皇上,您也先回去休息吧,這裏一切交給臣妾就好。”
等到所有人都已經走了,貴妃便也已經告退。
等到所有人走後,房間內隻剩下紙寇一人。
謝晚寧這才從床上坐起,一時不禁感歎裝的真累。
現在貴妃已經開始慢慢的露出了馬腳,那麼她的目的是什麼呢?
紙寇站在一旁,臉上滿是凝重之色,她緊皺著眉頭,“娘娘,您現在身子可有不適?”
謝晚寧搖了搖頭,繼而又道,“仔細查看下貴妃和德妃送來的補品。”
事情一定不會那麼簡單。
紙寇點頭便轉身出了門去核查。
果然,不消半刻,紙寇便拿著德妃送來的燕窩,說道,“娘娘,這燕窩有問題,剛才給太醫看了,說是裏麵含有紅花和麝香……”
如果平時裏食用,調養幾日便好了,但是如果對於她這種剛小產完的,吃了便很有可能終身不能有孕。
謝晚寧的麵色沉了下來,沉聲道,“看來,是時候和德妃聊一聊了。”
謝晚寧小產這一事,本身就是在德妃安排的宴會上出事,所以近日來便日日不安,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被賜死。
這要是後宮中皇嗣眾多,她或許也就是被打入冷宮,可這主要就是,這三年來挽妃是第二個有孕的妃子,還小產了。
往小了說是謀害皇嗣,往大了說是讓皇上絕後,是要禍害江山社稷的,那可是殺九族的大罪。
德妃因為這事兒,夜夜不能寐,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翌日清晨,德妃便又拿了些補品前往紙鳶宮,恰巧碰上了蘭霜。
德妃一眼就瞧見了蘭霜托盤上端著的她昨日送的補品,行色匆匆的模樣,蘭霜瞧見德妃立刻大驚失色,仿佛一時失了主見的模樣,“德……德妃娘娘,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