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的囂張的氣焰在安保上去的幾步消失無影無蹤,漲紅了臉,不知是羞愧還是不甘,不過後者的可能性最大。
等安保下去,陸辭談談開口:“信守承諾吧,道歉和賠償!”
陸辭笑了笑,目光掃過黃毛,在直視站在旁邊的服務員,服務員不敢於陸辭對視,冷汗滲出來。
“你何必強人所難?”黃毛刻薄的說。
陸辭看出來他的意圖,既不想賠償損失,也不想道歉,就想道德綁架,糊弄糊弄了事。可陸辭一向不慣著這類人。
“這又是講哪裏的話”陸辭淡笑道“我隻不過是遵守我們的約定而已,怎麼會和強人所難扯上關係呢?”
圍觀的群眾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
“出爾反爾,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對啊對啊,他怎麼還懶賬啊”
“早看他不順眼了”
“哎呀,那小雌蟲也真是的,怎麼還得理不饒人呢”
“唉,老兄,拜托,你看看是誰在賴賬吧”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隻見黃毛的臉上越來越黑,手上的香煙早已燃盡,剩個煙頭被手指狠狠捏住。
陸辭看著麵前的這隻蟲臉色上演變臉模式由黑到紅再到白,很是精彩。
陸辭笑而不語看著圍觀的蟲越來越多,各種議論紛紛襲來。不過他一點也不擔心,事情鬧得越大,對麵那隻蟲就會越慌亂。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蟲在議論,有的甚至要報警,黃毛再也鎮定不住了,憤恨不甘盯著陸辭,艱難的從他口裏擠出幾個字:“對不起,行了吧”
陸辭挑眉談笑:“還有?”
黃毛額間的青筋脹起,怒道:“還想怎樣!錢你也掙了,歉我也道了。”
當再次對上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還是止不住的心虛。
夾在群眾的一隻蟲突然說話:“你要點臉吧,我沒見過像你這麼沒臉沒皮的雌蟲。”
陸辭才注意這個廳裏除了自己還有一隻雄蟲。
說話的這隻蟲紅頭發金瞳孔,圓潤的臉上有一些雀斑,這是一隻未成年的雄蟲。
估計是哪家小少爺跑出來玩。
因為這隻雄蟲發話了,有著更多的蟲站出來附和著紅毛小胖子說話。
雄蟲的數量實在稀少,多年來又深受國家保護和雌蟲的追捧。
黃毛被這麼一說臉色瞬間蒼白,不敢再吭聲,細看可以看到他額間的冷汗,隻好灰溜溜的賠了錢跑了。
圍觀的蟲漸漸散去,紅發小胖子傲嬌朝陸辭使了眼神,仿佛再說小爺我路過此處,拔刀相助,小菜一碟,不必太感動。
便領著幾隻蟲大搖大擺的去往其他地方。
陸辭看著這中二少年離開的背影,神情沒有變化,捶下眸來不知在想什麼,等拿到錢後,便心滿意足邁著愉悅的步伐離開賭場。
陸辭不緊不慢的走在街上,望著滿地的高樓大廈,先進科學技術的影子遍布各地,不由得感慨一番。
繼續前行著,當陸辭走到老街的小巷時,便停下了,身後的步伐也跟著停了下來。
“跟了這麼久了,出來吧”陸辭淡淡道。
從巷子走出了一隻亞雌,陸辭看著麵前唯唯諾諾的蟲,麵紅耳赤欲言又止的看向自己,陸辭微微皺眉不語,他不是一個非常有耐心的人,對於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或者人他都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
停留片刻對方依舊磕磕巴巴的,便繼續前行。
“等···等等!”亞雌見陸辭要走便慌忙叫住,“先生,我···我很抱歉,對對··對·不起!”脹紅了臉身體突然前傾,給陸辭來個九十度的鞠躬。
陸辭停下腳步,緩緩轉身看向那隻亞雌,語氣依舊平淡嗯了一聲,接受他的抱歉後轉身離開。
這隻亞雌愧疚的臉龐見陸辭這樣怔了怔,見人已走了一小段距離,顧不上這麼多,快跑幾追上去:“我想知道先生為什麼不揭穿我?”
陸辭回頭慢悠道:“麻煩”
亞雌飛快說:“我做這個不是我的本意的”深吸一口氣繼續到“我是來想表達我的歉意,是亞傑森逼迫我的,我沒有辦法,不這麼做的話我會被他打死的,不過我以後不會在幫他做這種事情了”說完便紅了眼眶。
陸辭抬眼看著對方,麵不改色說:“我沒有揭穿你是因為我覺得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我沒有所謂的英雄主義,當然,你可以選擇你自己的道路。”
亞雌實屬沒有想到陸辭給出這個答案,嘴巴張了張,還是沒說出來什麼。
陸辭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