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大恩,妹妹記下了,來日定將想報。”嬪位跟家裏猜測的差不多,甄嫻雅心裏鬆了口氣,連忙跪在地上感激道。

“事已至此,本宮隻提點一次。如今在宮中被眾人盯著,你回去讓母親好好篩選一番,帶入宮的兩人之中,最好有個精通藥理的,本宮不可能時時看著你,再說本宮安排的人估計你也未必相信。就這樣吧!”賢妃臉上表情稍嫌冷淡,但還是提醒道:“妹妹入宮代表的便是整個甄家,須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甄嫻雅跪在地上連聲稱是之後,賢妃便讓人送她出了宮。甄嫻雅回到家中,給母親說了宮中的事情,甄老夫人便知道甄妃為何在這個當口進了賢妃,安慰了女兒一番,讓她入宮暫不可跟賢妃相爭,待以後得寵再說,有名人請了相熟的王太醫給甄嫻雅把脈,很是怕短短幾日,賢妃害了她。

“小姐脈搏穩健,身子安康。”王太醫把脈之後,並沒有發現有其他不對的,雖然也看出甄嫻雅已經失了身,但她剛從宮中出來,王太醫自是不敢多言。有檢查了賢妃賞賜的藥材,俱都是上好的。

甄老夫人見狀心裏徹底安了心,當下就讓人將自己給甄嫻雅安排的精通藥理的老嬤嬤送進宮。賢妃也並沒有什麼為難,隻讓人送去學規矩。

賈敏是九月二十八的生辰,賈瀾回府的日子正是九月二十,甄妃加封賢妃的事情府裏也已經知道了。雖然賈瀾趕不上賈敏的生辰,所以一會府請了安,給賈史氏說了宮中晉封之事之後,賈史氏細問,賈瀾卻是不知,所以便道不知道,隻說之前甄妃生病,甄家五小姐進宮侍疾了幾日。賈史氏看她什麼都不知道,就讓她退下了。賈瀾便去了賈敏的住所,便將給賈敏準備的生辰禮送給她。賈瀾準備的是一方繡著海棠的帕子跟宮中得的一盒宮花。禮雖不重,但是帕子是賈瀾親手繡的,也算是盡心,賈敏為此並無不滿,而是詳盡的問起賈瀾宮中的生活。

“這麼多課業啊?”賈敏一聽竟是跟男子一樣,六藝皆學,除去詩歌禮樂琴棋書畫女工中饋金石鑒賞之外,還有騎射,忍不住很是驚歎。她已經從母親那裏知道了,等到來年她也要入宮,其他她倒是不擔憂,但是騎射……

“許多課程不過了解便是了,聽吳姐姐說騎射也不過初初學會騎馬握弓便罷了,說是中饋,也不過是一些說些菜譜,知道什麼時節點什麼菜,並不會親自下廚。金石鑒賞詩詞歌賦也不過緊著一個有興趣的學就是了。師傅們說學無止境,學多了也容易分心,隻能賞變成。”賈瀾說完,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資質平庸,好些都學不會!”

賈瀾聞言捂嘴笑道:“姐姐不必過謙,姐姐的字跟女紅都是不錯的。你既明白學多了容易分心,還不如就好好練字學女紅。”

“妹妹說的很是!”賈瀾笑完,扭頭對著張氏道:“我原進宮之後方明白,大哥哥竟是個有才的,他於金石之道最是精通了。”

賈政婚期定在十一月,賈史氏想要給賈政辦的風風光光,自然不願意張氏在自己麵前礙眼,便讓好好照顧賈敏賈赦父子,令分了些管家之權給她,自己專心置辦兒子的婚事。張氏跟賈敏具有文采,兩人向來也能說道一起。賈瀾給賈敏送生辰禮的時候,張氏也剛好在這裏給賈敏量身準備置辦冬裝,賈瑚如今隨了清遠先生讀書,她的心情本就不錯,故賈瀾說了這樣的話笑道:“這話可不敢在你大哥哥耳邊說,他本就入了魔,再說可還了得?”

“大哥哥到底也算開了竅,可我偏是十竅通了九竅,隻有一竅不通,倒是讓嫂嫂妹妹取笑了!”賈瀾自我打趣完自己便笑了。賈敏跟張氏更是笑做一團,直嚷嚷的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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