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瀾聽了沈嬤嬤的話,隻留惠兒伺候,洗漱之後兩人穿戴整齊熄燈坐在床上。許久之後,賈瀾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聽到了細微的聲響,門被推來,賈瀾甚至透過床幔看到了外麵細微的月光。
賈瀾屏住呼吸,卻感到來人有些遲疑了片刻走到自己的床前的時候突然掀開的床幔,道:“你是誰?”
“……”君澤暄今日一進來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原本就想看一眼就走,卻沒有想到被對方拽住了。也不是不能掙脫,不過在愣神之間,就感受到自己的衣襟被拽住了。
“八皇子?”沒有燈光的映襯,房中今本上是漆黑一片,賈瀾實在惠兒點了燈之後,這才看清來人的,很是驚訝道,同時示意惠兒出去看門。君澤暄長得很是精致,不管是白日的紅衣,還是此刻一襲黑衣,比自己隻高半頭的君澤暄怎麼看都還隻是個孩子,但是賈瀾真的沒有想到沈嬤嬤背後的主子會是他?
君澤暄頓時有些覺得不知所措,不知該說什麼。
“八皇子如此費盡心機,到底要讓小女做些什麼?”賈瀾不想去試探,鬆了手,直接道。一個九歲孩子就有如此心機,她覺得自己兩輩子加起來都未必鬥得過。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個小皇子脾氣還不怎麼好!
君澤暄眨眨眼睛,看著賈瀾,自然感受到她的心情不好,有些委屈道:“我……我就想看看你。”
賈瀾聞言睜大了,自己不過是個不滿九歲的孩子,有什麼好看的?不過她還有另一個問題想知道:“八皇子為何說小女身上有異香?”
“我聞到了,很香很舒服的香氣。”君澤暄老實道:“一聞到這個味道,我就能睡的很舒服。”他現在就覺得很舒服。
賈瀾心想你是狗鼻子麼?可是卻不想承認,麵上還很是驚訝,甚至還把自己的手放到鼻子下麵嗅了嗅,道:“小女自己都聞不到,八皇子是不是想多了?”
“我就是聞到了,很香的梅花香氣。”君澤暄看到賈瀾說謊,便有些生氣道:“就是有,別騙我!”
君澤暄生起氣來,氣勢很足,賈瀾還是忍不住縮了一下,然後才道:“八皇子可以讓宮人做些梅花香囊帶在身上。”
君澤暄不喜歡看賈瀾怕他,於是扭過臉,然後道:“沒用,你身上的香氣跟別的梅花香不一樣,很舒服很好聞。我聞了頭就不疼了。”
“八皇子頭疼?為什麼會頭疼,太醫沒有辦法麼?”賈瀾這才算明白了,原來自己身上的香氣還有這種作用,於是問道,若是解決了頭疼問題,是不是他就不會找自己了。現在他們雖然還小,可是總接觸也不好,而且她有種感覺,八皇子一定不是第一次過來。
君澤暄低下頭,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不想騙他,可也答應過母妃不給別人說的。
賈瀾頓時有些煩躁,但是也發覺八皇子也許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可怕,但有些話還是得說清楚,於是下床跪在地上道:“八皇子,男女授受不親,小女不想死。”
“你不會死!”君澤暄不喜歡看賈瀾跪在自己麵前,伸伸手,但卻縮了回去,然後蹲在賈瀾麵前,很認真道:“你不會死的,我會保護你的,我很厲害的。”
“小女娘……我生母是妾氏,我自幼便被嫡母不喜,我早就發誓絕不做妾。我年紀雖小,但是也知道若是被人發現你跟我相交,我就隻有死路一條了。八皇子,您很厲害,我相信您說的會保護我,就一定會保護我,可是我不想要這樣的保護,我想要平安長大,我想要做正妻,想要我的孩子堂堂正正的做人。”賈瀾心想皇宮中真的沒有孩子,不過這麼小,就能無師自通說這樣的情話,真真是小瞧了。想來頭疼也不過是個幌子吧!估計就是鼻子靈敏了些,所以來拿自己當樂子逗罷了。所以說的很是真切,便是連我都出來了。
“我不讓人知道也不行麼?”君澤暄隻覺得渾身都不舒服,特別是嗓子堵得很,他道:“我給父皇說我想成婚,可父皇要我等到十六歲才能娶妻,你能不能等等我,到時候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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