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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澤暄雖然有些不習慣觸目的通紅,不習慣一路的喧囂,還有路上見到的人事物,但是能夠娶到賈瀾,君澤暄卻覺得這些都能忍受,他自小就學會不想不看不聽,隻有這樣他就不會那麼痛苦,她臉上畫著不合時宜的濃妝,臉被塗的煞白,臉頰通紅,嘴巴卻鮮紅似血,額前的碎發有些淩亂,並不好看,她一睜開眼睛,君澤暄卻再也移不開眼,而且空中彌漫的淡淡的梅花香氣卻一直若隱若現的充斥著他的鼻子,讓他的心情忍不住的不斷上揚。

喜房擺設很吉祥,觸目都是紅彤彤的一片,跟自己想象的一樣,並沒有多少人,就是嬤嬤宮女內是太監們也沒有多少,唯二的賓客卻是幾個賈瀾不認識的寥寥幾個女眷還有五皇子跟顧青岩等人,沒有人說話,直到掀了蓋頭,君澤晸這才笑著看著弟弟道:“既是成親了,就是大人了,以後可不許再胡鬧,要好好照顧弟妹,知道麼?”

“嗯!”君澤暄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直愣愣的盯著賈瀾看,臉上慢慢的揚起一抹笑容,以後他再看她就沒有任何人說自己了,這感覺真好!

君澤晸還想說什麼,卻張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顧青岩伸手扯扯他的衣裳,示意該去太子那邊的宴席了,君澤晸跟顧青岩都是沒有成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君澤晸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很為弟弟今日倉促的婚禮感到不舒服的同時,對隆昌帝又生幾分怨恨,別人不清楚這次暄兒成婚的緣由,他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雖是籌謀依舊,但是這般委屈暄兒,他心中也是頗為怨恨,不過看著君澤暄難得高興的樣子,君澤晸也不好在新房多留,便趕緊離開了。

“八皇子那邊一切安好。”太子大婚,隆昌帝自然坐在堂位上,聽著內侍輕聲說完之後,輕輕的點點頭,然後臉上揚起笑容,看著太子跟太子妃牽著紅綢被送進喜房,才扭頭對皇後道:“如此,梓潼可是安心了?”

皇後臉色一頓,扭頭隆昌帝笑道:“臣妾帶太子謝過陛下隆恩!”今日的婚禮是她要求這樣辦的,如此看來,皇上對太子也並非全然絕情,皇後心中很是滿意,看著坐在席上的五皇子,心中有些喜悅,隻想等來年嫡孫出生,到時候他們母子二人的地位也就會更加穩固,以後的把握也會更大。

“我能說話了麼?”君澤晸走後,在君澤暄的黑臉之下,幾個女眷還有內侍嬤嬤們都退了出去,隻留他們二人在房中,賈瀾扭扭脖子輕聲問。

君澤暄做到賈瀾身邊有些歡喜道:“能啊,你想說什麼?”兩人的胳膊隻有一個拳頭的距離,君澤暄能聞到空氣中屬於賈瀾的淡淡花香味,心情越發的歡愉起來。

“我的頭冠很重,壓得腦袋疼,我想叫惠兒幫我歇下來,而且我的臉上也不知道他們上了多少粉,癢得很,想洗洗臉。”賈瀾悄悄的瞥了君澤暄一眼,見他始終盯著自己,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道。

君澤暄想要說我幫你,他向來不喜歡太多人伺候,可是看著頭冠還有滿頭的發簪有些無從下手,於是揚聲叫了人,惠兒芍藥都是伺候慣了的,知道她的習慣,很快走進來,幫著賈瀾打理。

賈瀾一整日雖大都是坐著的,可是滴水未進,也是又累又餓,等惠兒芍藥幫她卸去頭冠發簪,洗了手臉,又把她手腕上的好幾對鐲子,厚重的嫁衣褪去,換了身輕便的衣裳,賈瀾這才鬆了口氣,但還不待她說話,她的肚子就忍不住響了一下,雖然君澤暄在賈瀾看來還是個孩子,可是他穿著紅彤彤的喜服,漆黑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賈瀾難免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餓了。”君澤暄看出賈瀾的羞澀,但也覺得忙了一天,迎親拜堂雖說不怎麼累,但是自己一直很緊張,這會子也餓得很,於是便吩咐趕緊置辦一桌子飯菜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