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姐姐,這是怎麼了?”賈瀾看著侍衛嬤嬤們稍顯粗魯的將她們隨身的物件全部收過去檢查,心中一驚,然後對著比自己早來一步同樣被攔住的陳娟問道。
陳娟輕輕的搖搖頭道:“賈妹妹,你也來了,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怎麼了?”
賈赦送給賈瀾的匣子裏是一串珍珠手鏈,賈瀾還是在那個一臉嚴肅的嬤嬤打開匣子的一瞬間才發現,現在可沒有人工養殖,賈赦送給一眼看過去,顆顆圓潤飽滿,光潔中帶著微微白光,顏色及正,雖然對於他們而言,這種成色的珍珠也並非難得,但絕對價格不菲。賈瀾有些可惜自己沒有第一時間打開帶在手上。
“好漂亮的手鏈!”陳娟看著賈瀾不說話直愣愣的盯著前麵,往前一看,也忍不住感慨道。
賈瀾這才點頭道:“那匣子原是我大哥哥送我的生辰禮,讓我生辰那天再打開的。”
陳娟聞言倒是一驚,她知道賈瀾是庶出,但卻沒想到榮國府對她竟是如此看重,賈瀾的話語剛落,拿著手鏈的嬤嬤就回頭看了賈瀾一眼,露出一個別扭的笑容道:“倒是老奴的不是了。”說罷將手鏈放回匣子裏遞給賈瀾。
賈瀾接過來當即捏在手裏,然後對沈嬤嬤使了個眼色,沈嬤嬤便從懷裏掏了顆金梅花裸子不動聲色的遞過去,笑問:“老姐姐,今兒是怎麼了?往日裏也查,可沒這樣啊?”
那嬤嬤對著沈嬤嬤搖搖頭,輕聲道:“皇後娘娘查出之前三公主的事是有人帶了不幹淨的東西進宮,所以下令從此以後但凡進出宮都要細查。”
“真的?”沈嬤嬤聞言詫異道:“哪個殺千刀的竟做出這樣下作的事情?這不是趕著找死麼?”
“可不是!從昨兒個到今兒個,我們都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倒是煩勞小姐了!”那嬤嬤將賈瀾的東西一一看過之後,然後又讓請自帶了賈瀾到了一間空屋子,然後才苦笑的說完,又讓宮女幫檢查了賈瀾身上的衣物。
沈嬤嬤見狀又連忙遞了一個金梅花裸子跟一荷包的碎銀子,然後這嬤嬤便親自在賈瀾的袖子腰部便放過了,沈嬤嬤見賈瀾臉色還好,並未生氣,這才笑道:“老姐姐也是職責所在,我們姑娘最是心善,並不會放在心上。”
這嬤嬤聞言笑著點點頭,這才再次對賈瀾道了歉,然後就跟沈嬤嬤就借機跟她聊起來。賈瀾坐在一邊喝著茶聽著她們的談話這才得知,原來三公主的水痘根源在太子側妃那裏,原是她的宮女在宮外辦事的時候染上了這個病,卻隱瞞不報,後來又給三公主染上,太子側妃這才知道,但卻怕被問責,便將那個染病的關了起來,直到前幾日那丫頭到底熬不住了,然後死了,收拾屍身的一個太監跟最後首飾那個屋子的宮女也染上了這個病,這才暴露了出來。皇上皇後據說都極為震怒,不僅將太子移出來,又封了太子宮,還治罪於太子側妃。
賈瀾這才明白三公主出水痘竟然還有這樣的緣由,不過還是有些奇怪,三公主什麼時候跟太子宮的人在一起了?她平日常跟三公主在一起,怎麼不知道?不過這嬤嬤嘴裏卻是再也套不出話了,稍等了一會兒,估計時間差不多了。嬤嬤就把那荷包的碎銀子讓身邊的幾個宮女分了,然後這才送了賈瀾出來。
“姑娘可還要老奴再去打聽打聽?”沈嬤嬤也覺得這個解釋有些牽強,她也想到了三公主其實跟太子共牽扯很少,甚至遠不如大公主跟五公主,於是低聲問。
賈瀾搖搖頭,輕聲道:“不管我們的事,不用去管。”不管什麼原因,反正也不會牽扯到自己身上,賈瀾並不想去追根究底,畢竟明麵上已經給了答案,那麼這就是緣由了。賈瀾並非好奇心太過之人,如今她年紀小,本來很多事就不好牽扯於她,她自是不會給自己找事。
‘太子疾勿單行’,賈瀾回到住處,剛坐下,翠玉趕緊遞給賈瀾一杯茶的同時給賈瀾塞了一個紙條,賈瀾背著人一看,對著翠玉點了點頭。後宮之事曆來牽涉甚廣,太子本就是國之儲君,意義重大,身份尊貴,賈瀾自然不願意攪和進去。但不知怎的,賈瀾卻有些擔心君澤暄的頭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