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老爸老媽的反應很殘酷的打破了雅菲的樂觀,讓她真實的體驗了一把啥叫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雅菲推說是自己班有一個後村的同學,從她嘴裏知道了這薛玲兒的彪悍與霸道。雖然事實上那個後村隻知道死讀書讀死書的女學究根本就不知道八卦為何物,更不可能去八卦別人。不過確有其人的說辭咋也比道聽途說來得更有說服力不是?反正這其中的內容又沒有絲毫的杜撰,都是薛玲兒性格裏真實存在的毛病。
雖然眼下的薛玲兒還沒有因為相親過多屢戰屢敗的而遠近馳名,更沒有因為結了婚而暴露出隱藏在小綿羊外表下的紅太狼本色。可是一個人的本性如何是不會輕易的改變,那人骨子裏的囂張蠻橫不講理給哥哥造成的惡劣影響實在是過於深遠,更別說她沒有對老媽這個婆婆有過一天該有的孝順。就算是老媽跟著她們過的時候極盡所能的包攬了所有的家務,在農閑的時候薛玲兒也是直言老媽是個吃閑飯的。要不是她不樂意打點家務、農忙的時候還要老媽幫著帶孩子雅菲毫不懷疑她會直接把老媽趕出去的可能。
對待婆婆尚且如此,更別說是雅菲和包了小弟了。雅菲前世嫁了李文龍之後雖然受虐無數,但是在錢財上倒是真的沒受過啥委屈的。因為每次回家的時候都是大包小裹的往家拿東西,薛玲兒見了她倒也是客氣三分。當然這隻是在她帶回家點兒啥值錢東西時候,背地裏人家可是沒少笑話她那個沒囊沒氣的受氣小姑子。而小弟在大哥結婚的時候還在上高中,正是時時處處要錢的時候。每次小弟放月假回家的時候,時任他們大嫂的薛玲兒就是滿心戒備的模樣。就好像小弟是那過境的蝗蟲一樣,生怕哥哥偷摸的給小弟錢……
時間長了她和小弟既怕大哥在裏麵兒做夾心餅幹、左右為難,又著實不願意看到那張明明漂亮卻讓人想起來就堵心的囂張跋扈臉,索性沒啥事兒也就不往家去了。年久日深的竟然讓原本和諧友愛的兄妹三人漸行漸遠,再不複原本的親昵,想起這些雅菲就忍不住對造成這一切的主因薛玲兒深惡痛絕。不管是為了哥哥的終生幸福還是為了留住眼下安定祥和的家,雅菲都要想盡一切辦法把薛玲兒這個危險因子阻擋在曹家家門之外。
於是雅菲繪聲繪影的描述了這個潑辣的薛玲兒在家裏是如何的稱霸天下,把自己的兩個弟弟都欺負的死死的。在外麵又是怎麼樣的刁鑽霸道,一口氣兒和三五個老娘們兒罵帳都不落下風。從小爸媽就提嘍耳根子教育她們:對內要團結和睦、兄友弟恭;對外要禮貌恭謙,不怕事兒但也不能惹事兒。一家之主的老爸最討厭破馬張飛的潑婦樣兒,所以應該不會接受這樣一個人成為他的兒媳婦。孰料在買賣上的大事兒都能聽取她意見的老爸,此刻卻是嚴重懷疑她的判斷力,直接把她描述的一切當成是小孩子的淺見。
“拉倒吧,你個小丫頭家家的都知道些啥呀!”知道閨女是聽了同學的話才對薛家閨女有這麼大的偏見,曹根玉的眉頭倒是舒展開了不少。雖說雅菲的言辭有些過激,可是畢竟出發點是為了自己哥哥不是?再者也不是她無中生有的詆毀人家閨女名譽,是聽同學說了那閨女的種種不好關切之下才失了分寸。雖然有些道聽途說的嫌疑,措辭上也有些過於激烈不過雅菲還是孩子不是?思想上轉了這麼大一個圈兒之後,對於之前雅菲的無禮倒也是不計較了。不過也因為這個原因沒把雅菲的話放在心裏就是了。
“我咋就不知道,我……”對於這樣紅果果的懷疑,雅菲表現的很激動。前世親身體會了八九年呢,咋能不知道呢!
“你啥呀你,學生家家的把書本上的那點子事兒都整明白就成了。別一天到晚的淨琢磨這些個不著邊際的,你哥的事兒有你爹我活著呢!今兒我答應了你崔大娘要讓你哥和薛家閨女見個麵兒,那就不能改。不過你說的情況我也會找人掃聽掃聽,把那個薛家閨女的人品德行的都好好了解了解。
要是你說的東西根本就是你那個同學的以訛傳訛,我們當然是不會因為幾句閑言碎語的耽誤了你哥的好姻緣;要是那閨女真是像你說的那麼潑辣,我這做爹的自然也不會委屈了自己兒子。”曹根玉沒好氣兒的看著雅菲,一副這樣你該滿意了吧的樣子。
“掃聽啥呀,掃聽!誰不知道寧拆一座廟不會一樁婚的道理,這壞人姻緣的實話要是沒有啥過硬的關係誰會實話實說啊?咱家在後屯也沒有啥實在親戚,你掃聽、掃聽也聽不到真實的結果啊。”原本曹根玉覺得很有條有理的話在雅菲聽來卻是不啻於平地驚雷,條件反射似的炸了廟兒。實在是這個程序太過於熟悉,前世的她也是怕了薛玲兒已經傳遍了十裏八鄉的挑剔名聲擔心這樣會委屈了哥哥。私底下裏托人悄悄打聽了薛家的情況來著,可是得到的就是那麼浮於表麵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