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蔥白的小手打在健碩的胸膛上,就好像是鼓槌捶在鼓麵上似的。震得雅菲小手一陣發麻,這才反應過來這傻小子是在做什麼。前世的時候這家夥就沒少用這招給雅菲消氣,對此她當然毫不陌生。
“嗚嗚嗚,你這是幹啥呀?”極力的扳住自己被他攥著要往他胸口上拍打的手,所有的驚惶和恐懼都化成奔湧的淚水。這一刻,雅菲像個真正的十七歲少女一樣趴在戀人的懷裏哭得天昏地暗。
誌北則是像哄小孩一樣,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任她宣泄出心裏的憋悶和驚恐。隻是那額角晶瑩的汗珠說明他心裏其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淡然,要不是常聽媽媽說人憋屈到一定的程度最有效的方法是哭出來。此時他早就割地賠款換佳人一個展顏了,哪怕造成她淚如雨下的罪魁禍首不是他本人。
“媳婦別怕,一切有我。天塌下來有我這個高個兒的頂著呢,咱犯不著掉金豆豆啊!”略略粗糙的大手輕輕的撫在臉上,如嗬護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的拭去雅菲眼角殘存的淚滴。動作如最纏綿的情人,隻那語氣則是十足十的哄小孩。
“你說誰掉金豆了?誰掉金豆了?我……我那是被風迷了眼睛!”三十多歲的人在孩子一般年紀的誌北麵前哭得亂沒形象,又被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樣的誘哄著,雅菲覺得萬分的尷尬。所以這麼巨糗無比的事情,堅決不要承認。雖然痛痛快快的大哭似乎哭散了堵在心中所有的鬱結一樣,讓她覺得心裏登時敞亮了不少。
呃,這是在診所屋裏好吧!門窗緊閉根本連個風絲兒都鑽不進來,更何況是沙子?再說得有多少的沙子入眼,才能造成你這樣淚如雨下的效果!自家媳婦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力又見漲了,都到了找這麼沒影兒的借口而麵不改色的地步了。不過隻要她高興,借口隨怎麼說就是了。
“是是是,我家媳婦最是堅強勇敢。哪會動不動就哭那麼熊包,剛剛那根本就是沙子進了眼睛!”賀某人信誓旦旦的說,一副隻要您高興萬事隨意的樣子。
“賀---誌---北,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許叫我媳婦!”這人就是記吃不記打,不教訓一下不可能把事兒記牢。蔥白的小手伶俐的攀上了賀某人耳朵的位置,輕輕的一擰馬上聽到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媳婦,你不是說在學校裏不可以?這是在外麵啊!”被揪住耳朵的賀某人小小聲的說,企圖為保存自己的福利盡一點兒微薄之力。隻是一接觸到那還殘留著哭過的紅腫,又蒸騰著噴薄怒火的雙眼之後,所有的勇氣都偃旗息鼓了。罷了,左右也不過還有不到二年的事情。等到脫離了這禁錮愛情的萬惡高中之後,還不是一樣的任他想叫啥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