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好了，我抱你去吧。”一條沒這麼講究，腳放腳盆裏搓搓淌淌幾下就出來了，隨便抹一下就套拖鞋，把九條往房間裏搬。
九條腦袋向下，望了望他大哥哥......的腳。他感覺剛才大哥哥沒有把腳洗幹淨，也沒有擦幹。可他覺得要是他說了，屁股會挨揍的......
“咱們九條泡好腳啦？”成珍珠已經進了被窩，見九條被抱過來，給軟團子掀了被角。
“嗯呀！”九條開心點頭，圓潤潤一團滾到他娘的胳肢窩下，然後睜著圓溜溜眼睛，小小聲告訴他娘，“大哥哥臭丫丫不洗幹淨......”
嗯？一條耳力是極好的，特別是他這會兒還沒轉身呢，對上九條那暗戳戳的眼神，目光微眯。“九條啊！”
“不九條不九條......”九條聽到他大哥哥危險的聲音，忙抱住小腦袋，身子一溜，全溜被窩裏了，一根頭發絲兒也不敢給他大哥哥留。
他見過大哥哥揍二條哥哥，又見過二條哥哥揍六條哥哥，八條哥哥更是被六條哥哥吃得死死的，所以在他心裏大哥哥是最厲害的哥哥了！他還小小的，不經大哥哥揍......
“嗬。”一條看見九條鑽被窩，拱起一個小窩包，輕笑一聲，關門出去了。雖說揍弟弟要趁早，但九條現在還小，等養養再說。而且娘還在呢，不能在娘麵前動用武力嚇著娘......
“嗬嗬，走啦走啦～”九條聽見關門的聲音，先象征性地露出一隻小腳丫子勾引勾引，然後得了他娘的準信，心虛又興奮的小腦瓜兒才慢慢鑽出來。
“你呀你～”圍觀了全程的成珍珠戳了戳九條的小腦門，已經是笑不成聲。這是個識時務的小滑頭。
“娘～”鑽出被窩的九條親昵地抱住他娘，開心地蹭一蹭。然後讓他娘摸摸他洗得香香的漂亮腳丫子。“不臭臭～”
“嗯，不臭，咱們九條洗得很幹淨。好了，很晚了，咱們睡吧......”成珍珠麻木地摸兩下，把柔軟的小麵團抱進床榻裏麵。她也不知道為啥九條這麼喜歡搗弄他的小腳丫子？
“嘿嘿～”得了誇的九條開心地打兩個小翻滾，越翻越起勁。
“九條，咱還是穿雙襪子吧。”感覺四處漏風的成珍珠抓住作亂的小九條，給他套上厚襪子，把身下被子裹得緊緊的，隨小家夥折騰去。反正她是先睡了......
“呼呼～”直到晚上十點，九條黑亮亮的眼睛才意猶未盡地合上，呼吸漸漸均勻。
等第二天睜眼的時候，外麵天已經大亮。一覺醒來的九條揉揉惺忪的睡眼，有點懵懵的。
娘不在了，哥哥也沒看見一隻......
“不怕不怕的～”九條也是有獨立起床經驗的小孩了，安慰好自己後，拽了拽椅子上的衣服，努力往身上套。
所謂套，就是腦袋努力鑽一鑽，手努力鑽一鑽，腳腳也努力鑽一鑽......
“呀，九條醒了啊？你在幹什麼？”八條透過敞開的一條門縫看到了正蛄蛹蛄蛹的九條。
“哥哥～”九條抓著腦袋上的棉褲子，抬起一張笑得肆意無憂的小臉蛋。
“哥哥來了。”八條把好吃的放回桌上，手往褲子上抹一把，來給九條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