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九條無意識地呢喃兩聲，咬兩下嘴巴，然後醒了，癟著嘴下意識要哭。
“別哭別哭，在呢。是餓了嗎？還是要拉尿尿？”有個這麼小這麼弱的奶娃子在旁邊，成珍珠也做好了不能睡整覺的準備。見這會兒娃娃有些不安寧的樣子，先給他檢查了一下尿布。
“哦～”小娃娃感受到輕柔的撫摸，還真收了哭臉，身體使勁挪一挪。
暫時沒拉，是好事。成珍珠把小家夥抱起來，給他拿奶瓶。奶粉她都提前衝好了，不知道這小不點看不看得上。
“九條，就給個麵子吧？”成珍珠把奶瓶放到小家夥麵前。不管怎麼樣，沒奶水喝，奶粉總得管上的。
九條拍開不要，然後往嘴“嗯嗯”著往成珍珠胸前趴，腦袋還拱一拱。
不會要吃奶吧？她可沒有啊！成珍珠把小家夥抱好，繼續給他嚐試奶瓶。
九條又推開。推了好些次，可能是真餓了，開始咬拳頭。一邊犯困一邊咬。
成珍珠便把拳頭換成奶嘴給他咬，低聲哄道，“九條，這個不是水，是奶粉，味道不錯的，嚐一嚐說不定會喜歡的哦。你幾個哥哥都很喜歡，喝了可以長高長大，等長大你就能吃更多好吃的東西了......”
大概是睡意上來，又很餓，這會兒奶嘴塞到嘴裏，小家夥顯得沒這麼抗拒，還嚐試吸兩下。吸完，感覺到味道又不太吸了，直接閉眼睡覺。
成珍珠看了簡直哭笑不得。不過，不哭不鬧就是她的好條條......
折騰了這麼久，已經快淩晨五點。也沒多少時間繼續睡，成珍珠幹脆收拾收拾起來，重新熬了一鍋米油，然後六點鍾把大條條們都挖了起來。
知道要回家，條條們也沒得賴床的，一下床就精神抖擻，這裏那裏倒騰，一個個整理好衣服、鞋子，然後背上小書包報數。小小的九條又聽到動靜了，開始蹬床板子，示意他也醒了。
醒來還是那一套流程，成珍珠先帶著小奶娃拉了一下粑粑，重新換尿布，然後給他喂了點經餓的米油。出發前，又帶著往王老爺子那裏走了一遭。
......王雄天怕過病氣，沒抱，隻遠遠地看了兩眼，隨後語氣鄭重道，“珍珠同誌，我家小年就拜托你了。”
成珍珠點頭，“王老爺子，放心，我家孩子是怎麼養的，就會怎麼樣養小年。”乖就誇誇，不乖就罰一罰。反正不會養歪。
“謝謝你，珍珠同誌。大立、小德，你們......”王雄天又看向不是侄子勝似侄子的趙大立和孫小德兩人。
“老爺子，放心，一切有我們。你記得按時吃藥，早點養好身體。”趙大立道。
老爺子這兩天看著精氣神好多了，他希望他們回來時，老爺子已經大好。
王鶴天點頭，就算是為了娃子，他也會好好顧著身體的......
“王老爺子，保重。”成珍珠回頭做了最後的告別，“您要是想來三石島，隨時來。”
“嗯......”王鶴天望著幾人離去的背影好久，最後在王大花的攙扶下坐回床上，悄悄抹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