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姨這樣說的?”成珍玉半信半不信。她專心倒蛇酒去了,沒咋注意聽他娘和大妹說話。要是她大妹這樣說,那......
“倒點出來吧。”成珍玉想了想,最後隻留下一小杯。
她大妹有時候說的話還是挺有道理的,得聽。要是喝多了補過頭確實不行。而且就這麼一罐酒,確實不能一次喝多了,不然幾次就喝沒......
聞言,趙家旺一臉感激地看向小閨女。小閨女終於知道和他貼心了!
三妮朝他爹露出帶幾分得逞的笑,埋下頭繼續吃飯吃肉。
趙家旺還以為閨女這個笑是代表戰勝孩她娘的笑呢,挺高興有個同盟,仰頭一口把蛇酒喝了。
三妮還沒上學,大概不知道有個詞叫“適得其反。許多事情往往會朝人預想的反方向走。
事與願違,弄巧成拙,說的就是三妮。她想著法兒地讓她爹少喝點蛇酒,以為這樣就可以沒有弟弟了,結果反而起了效果。三個月後,她娘肚子裏就揣上了一個。
成珍玉跟她說一定是弟弟。當然,這是後話了......
“娘,吃泥條條~啾啾~”來到海市的第三天,六條突然想起一個去年吃過的一個特好吃的東西——泥鰍,當即就找他娘念叨上了。不過他忘了叫啥名字了,隻能一邊比劃,一邊“啾啾”嘴。
“娘,弟弟他說想吃泥鰍。”二條是個聰明的,很快就懂了六條的意思。主要是他也想吃,六條一說“泥”,他就想到了“泥鰍”。
但他不想給娘留下“好吃鬼”的印象,就隻說六條想吃。反正等六條吃上了,他也有份。
“泥翹~”三條目光晶亮,他想吃泥翹。
一條也很是想念炸泥鰍的味道。
於是成珍珠就讓幾個條條等著,去外麵轉一圈弄了幾斤泥鰍回來,先用海藻泥養著了。下午剖了一個多小時,晚上飯桌上出現了一大盆香酥泥鰍。
“二姐,還是你做的這個泥鰍有味道。自從你回去後,爹做的那些個泥鰍都沒這種鮮甜味道......”成珍寶邊吞泥鰍,邊講話,口齒含糊不清。
成富貴側著耳朵聽懂了一大半。在說他做的泥鰍沒二閨女的好吃呢。
不過這事他認。他後來再做,確實是做不出第一次那種味兒。無論是煎的還是炸的,都少了種味道。再多試幾次,他媳婦兒就不讓了。說是閨女在這都沒用這麼多油......
“應該是泥鰍的問題吧。有些泥鰍在田裏長大,有些在塘裏長大,肉質味道可能就不太一樣。”成珍珠認真忽悠。
“大概吧。”成富貴抿了一口酒,很自然地接受了這種說辭。
是泥鰍的問題,那就不是他廚藝的問題了。不然他這麼個大廚子臉麵往哪裏擱啊......
“吃西瓜,這大熱天不吃西瓜幹啥啊?”
知道家裏吃泥鰍,第二天成珍玉就帶著一大屋子人蹭飯來了。當然她也不是白蹭,帶了幾顆大西瓜來,她特地問過了,這次家裏沒西瓜,幾個娃娃早上也沒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