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統領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什麼密謀的人，隻有我一人而已。”宮女裝傻。
江言煦的目光沉了沉，握著雲瑤的手帶著些安撫意味地輕輕拍了拍。然後給楊賁遞了個眼神。
楊賁微微頷首，單膝跪下，按在腰間長劍上的一隻手蠢蠢欲動。
另一隻手掐起宮女的下巴，眸中閃爍著危險的暗芒。
掐著宮女的下巴用了十足的力道，禁錮著她的頭不能偏移，隻能被迫承受著他帶著狠意的目光。
“別逼我動手。如果你不識相，我有幾百幾千種辦法逼你開口。”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宮女很是硬氣，毫不畏懼，並沒有要把雲瑤抖落出來的意思。
“好，很好，既然你對你的主子如此忠心，那就讓我來考驗一下你對他的忠心到底有幾分好了。”
楊賁鬆開掐著宮女下巴的手，有些嫌惡地在袖口蹭了蹭。又漫不經心地吹了兩下。
貼近她的耳側，用一聲比一聲大的語調帶著一種仿佛在跟她商量的語氣說道：
“你說，是讓你嚐嚐肉刑好呢？還是讓你嚐嚐髡刑？”
“如果是肉刑的話，不能太便宜你了。”
觀察著她的反應繼續說道：“是用醋灌鼻、熏耳？”
抓起宮女的手指，抬到她眼前。“用竹釘釘入手指甲內，腳趾縫裏？”
冰涼的指腹順著她的脖頸而上，突然做了一個雙手掐住的動作。
“是用鐵筒套在你的頭上，讓人拉著旋轉，慢慢讓你窒息，氣絕身亡呢？還是把你放在甕中，在四麵點燃木炭烤呢？”
目光看向右邊架著宮女的侍衛。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天牢裏前不久才送來一批新的陶甕吧？正好，有現成的人可以試了。”
侍衛樂嗬嗬的。“沒記錯，統領沒記錯。新燒的那批陶甕經過了改良，比原來的更輕更薄。”
“煮起東西來，也更快。不出片刻，人便熟透了。”
宮女跪著的腿突然軟了一下，身子晃了晃。
不過，還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雲瑤冷眼看著，心裏油然而生一種敬佩之情。
她主子是給她吃了多少洗腦包啊！這麼忠心耿耿的，這都不怕？
又聽楊賁繼續道：
“也是，你們這些細作最是皮糙肉厚。用肉刑想來是不怕的。既然肉刑不怕的話，你覺得髡刑怎麼樣？”
果然，楊賁的話一說完就見宮女意料之中的抖了抖。
髡刑並不像肉刑一樣讓人遭受身體上的折磨。而是對人進行人格侮辱，精神摧殘。
精神折磨遠比肉刑更可怕，很難有人能挺住。
雲瑤心底一陣惡寒，突然覺得當初原主事發後被刺死，死前沒受到什麼折磨的結局已經很好了。
想來，可能因為原主到底是宮妃，所以，死的比較體麵？
雲瑤心思飛轉，要不就讓小8給她一個痛快好了，反正最後都免不了一死，好歹能少受些罪。
這般想著，就看到楊賁突然掐住宮女的下巴，掰開她的嘴，從裏麵掏出了一小粒藥丸。
“藏毒？”他冷笑一聲。
淦！楊賁把人嘴裏的毒藥掏出來了，讓她怎麼合理地讓係統做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