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靠在床頭,耳朵裏塞著耳機,手指在手機屏幕上翻飛舞動著。
等一把遊戲打完,扭頭一看,旁邊的床位上被子隨意的攤開,但卻不見床位主人的蹤影。
往日這個點怎麼也該躺在床上睡下的人,離開房間以後也不知道去幹嘛了?怎麼這麼長時間還不回來睡覺?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房門被推開,他室友回來了。
隻瞥了一眼,宋瑾就看出了這人情緒不對。
步伐有些歡快,絲毫不見往日的沉著。
雖然上節目的時間不短,但兩人是室友。
宋瑾不能說了解易舒陽,但也從沒見過他什麼時候走路像現在這樣噠噠噠噠,趿拉著鞋子,像是踩著歡快的小曲,也太活潑了些。
雖然知道不應該過分好奇別人的事情,但少年人的天性就是好奇。
不都說,人的天性是不該被壓抑的不是嗎?
忍不住出聲。“你去哪兒了?”
這一晚上發生了太多事情。
自己先是被楊詩雨自導自演的戲糊弄了。
覺得深受欺騙的自己,在質問雲瑤的時候衝動之下做了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再然後是誤會解除。
一晚上心情起起伏伏像坐了好幾趟過山車。
到了現在,心中隻剩甜蜜和激動。
沉浸在自己情緒裏的人被室友突然的出聲嚇了一跳。
易舒陽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有個室友。
迅速切換了一副正常的表情,對上宋瑾好奇的帶著探究的目光,聲線平穩地說:“沒什麼。”
邁著平穩的步伐經過宋瑾的床鋪,走到自己的床前,一氣嗬成地掀開被子,平躺上去,再蓋上被子閉眼。
雖然隱隱覺得不對,但基於易舒陽平時給人的可靠印象,宋瑾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等到燈一關,室內光線暗下來。
易舒陽翻了個身背對宋瑾,捧著臉頰兩側無聲地尖叫著,臉上的表情跟世界名畫《呐喊》有得一拚。
在時鍾上的指針一分一秒的過去,室內早已響起了另一個人入睡後平緩的呼吸聲。
易舒陽腦中還在放電影般回放著兩人親吻的一幕幕。
臉上時而露出個回味的表情,時而浮上個傻笑的表情。
在這個寂靜的深夜生動地展現著一個陷入愛河的男人的癲狂。
直到第二天早上,易舒陽頂著眼下的青黑出現在眾人麵前。
小屋裏的人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易舒陽和柳雲瑤似乎鬧別扭了?
具體表現為:
平時大家不管坐在餐桌前還是客廳,這兩人總會挨著坐。
雖然一般都是易舒陽主動的次數多些,但是柳雲瑤也沒抗拒的意思。
但是今天的餐桌上,易舒陽沒像平時一樣自然地坐在柳雲瑤旁邊。
反而特別反常也特別顯眼地坐在柳雲瑤的對角,離她老遠。
最後入座,驚喜地發現隻剩了柳雲瑤旁邊空位的宋瑾,暈乎乎地坐在那個本應該屬於易舒陽的座位上。
眼神飄到就差在臉上寫著‘我心情不好,不要來惹我’的易舒陽身上。
簡直是又想八卦又不敢往槍口上撞,免得誤入兩人冷戰的火力圈成了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