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曦六十歲時宣布退位，傳位給自己的兒子趙桓。
兩人離開皇宮開始了遊曆生活。
再次遊曆到桐縣這個老地方時遇到了一個故人。
幾十年過去了，故人已經不再是記憶中的樣子。
蓄上了飄逸的胡須，頗有幾分記憶中他師傅那般仙風道骨的樣子。
以前的小道士歸一如今已經是老道士歸一了。
歸一叫住那對容貌與幾十年前並無差別的璧人。
甩了甩手中的拂塵，朝兩人作揖。
“多年未見，國師和陛下風采一如往昔啊！”
雲瑤笑著打趣。“你倒是完全看不出以往的影子了。”
歸一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懵懵懂懂的小道士了，不再像之前那樣隻見她一麵就激動得不能自已的樣子。
她想起了什麼。“歸墟真人可好？”
歸一眼神落寞，“師父已經仙去二十餘年了。”
仙去了啊！
是啊！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凡人的壽命短暫，生老病死合乎規律。
如他們這般的，才是奇怪。
算算時間，歸墟真人仙去時已過八十了吧！這個壽命放在古人身上已經格外長壽了。
帶著徒弟一路走來，隱隱約約也聽到了不少自兩人同時離開皇宮後，在民間越傳越有模有樣的傳言。
看著那對相攜離去的背影，傳言得到了驗證，歸一後知後覺地明白了師父當年那句模棱兩可的話是什麼意思。
悔恨地一拍腦袋，深恨自己這些年錯過了這麼多探聽八卦的機會。
趙曦和雲瑤一起生活了那麼久，可以說對她的熟悉程度已經到了一種驚人的地步。
雖然有她的保證。最初在她剛誕下麟兒時，他還擔心哪天他一覺醒來，她就消失不見了。
這種擔心的感覺隨著她年複一年日複一日陪在他身邊而變淡。
孩子們慢慢長大，歡聲笑語充斥著整座皇宮，他也終於確信了她不會有一天突然離開，已經不再會去想那種無意義的事情。
同吃同住了這麼多年，他也慢慢發現了枕邊之人身上有著秘密，並不想是他以為的那樣。
雖然不知道她有什麼顧慮。
不過，她不想讓他知道，他就假裝自己從來沒發現，也不去拆穿。依然如之前那般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是不是代表，她從今往後再也不會離開他和孩子了？
有了這一重大發現後，趙曦突然就安定了下來，沒有了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對上女兒好奇的眼神。
“爹爹，娘親不是神女，會法術嗎？那為什麼我和哥哥沒有繼承到一點兒娘親的能力呢？為什麼我們是凡人，不是一半神仙一半凡人呢？”
他第一次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總不能告訴她。孩子，你娘是騙我們的，她不是神仙，你和哥哥也不可能會法術吧？
他隻能轉移話題，忽悠道:“瑤瑤，你是不是又看什麼話本子了，誰說神仙和凡人的孩子一定會法術了。”
“啊~”趙慕瑤失望極了。
他就這樣裝糊塗了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