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末之穀,天空中下著細細的雨,瀑布急流而下落入萬丈的深淵之中。
“你來了,嵐星玥。”
宇智波佐助全身布滿了黑色的符咒,遠遠看上去有些慎人。
“鳴人呢?他不是追蹤你來的嗎?你甩掉他了?”木葉的增援在處理傷員,並沒有人追上來,而我沿著蹤跡一路追來了這裏,意外地隻看到宇智波佐助一個人,而他的身上似是留有傷痕,看來已經過一場血戰。
他的目光往下一瞥,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俯臥在地的漩渦鳴人,他奄奄一息的嘴角還滲著血。
“是你幹的?”我一驚。
他慢慢收斂了力量,臉上黑色的符咒褪去,露出了他原本清秀的臉,聲音冷酷地像地窖裏的冰,“是我。”
沒有遲疑,也沒有顧慮,仿佛一件十分稀疏平常的事一樣。
“誰要阻止我,我就殺了誰。”他喃喃道,仿佛就像是給自己解釋一樣。
我走過去,剛準備探探鳴人的鼻息,鳴人這時睜開了被揍的青腫的眼睛,說:“星玥,不要帶佐助走,你和佐助以前可是同伴啊,你要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嗎?”
自己被佐助打成這個樣子了,還有空擔心他?鳴人你可真善良。
“鳴人,是佐助自己要離開的,而且,你覺得現在的我還會幫你嗎?”我反問了他一句。
“我們現在可是敵人。”我提醒了他。
“星玥!”鳴人大叫了我一聲。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你明明誰也救不了,你明明什麼都不懂,卻總是做出一副正義的化身一樣,張揚正義,你知道嗎?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為自己報你那震碎心髒一拳的仇。”
他終於露出了恐懼的神色,我蹲了下來,看著他膽怯的樣子,“你也害怕嗎?害怕死嗎?”
“我當時被你打中,差點丟了命的時候,我也很怕。”
“這個世界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鳴人, 你也無法替任何人做出決定。”
“這條路是佐助自己選的,他明白自己在幹什麼?可是你明白嗎?你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嗎?”我問他。
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樣子,我想他大概是明白不了,可能永遠也明白不了。
“你明白你在做什麼嗎?!”他對我咆哮著,歇斯底裏的,“你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我漠然地看了他一眼,“那也和你無關。”
“你......嵐星玥,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以前你明明不是這樣的,我們一起吃拉麵,一起修煉,一起逃學,一起打架,我們還認了彼此是兄妹,可是你卻做出那些不可原諒的事情!殘忍的殺害了飛羽老師,又背棄了村子。”
我朝他笑了笑,“事到如今,你和我說這些又是為什麼呢?難道你還希望我回去認罪?或者去懺悔?你要知道,我好幾次都差點死掉,雖然不想承認,但我這條命到如今能保下來全靠大蛇丸啊,何況他還是我的生物學父親。”
“你和他還囉嗦什麼?大蛇丸不是派你來接應我的嗎?還不帶路?”宇智波佐助站在高處不耐地催促。
我轉身離開的時候,腳踝被拉住。
鳴人顫抖著說,“如果我在你傷害飛羽老師之前製止你,也許你就不會越錯越遠,說好的是家人,但我也沒有盡到兄長的義務,懦弱地把責任全部都歸咎於你,還做出了傷害你的事情。”
“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很害怕,也很自責,給你帶來這些痛苦,對不起,星玥。”
我任細雨打濕臉頰,心裏猶如被利爪狠狠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