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邀請的聚餐我還是沒有去成,因為我發燒了。
我猜測是最近因為練習水彈雨忍術的關係,導致渾身一直濕淋淋的,沒有及時換上幹的衣服,在經過山風一吹,加之過度修煉導致身體疲憊,所以發燒了。
我躺在床上,明明蓋著被子,卻依舊覺得很冷。
我想要起床給自己倒杯水喝,發現手和腳都已經不聽使喚。
這不是我第一次生病,但卻是我病的最無助的一次,我很少生病的時候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也許是我快要燒糊塗了,我仿佛看到窗戶邊出現了宮長信的臉。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去和自己以前的同學聚會去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一定是燒糊塗了。
窗戶喀吱一聲被推開,宮長信跳了進來。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說了句,“好燙。”
一股冷風灌了進來,令我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你發燒了。”他說,“我帶你去醫院。”
“冷,”
“什麼?”他俯身將耳朵向我湊近了點。
“好冷。”
一個熱水壺或者一床被子,都行,我向著溫暖的地方靠近,猛地發覺自己被宮長信抱著,臉剛剛靠的是他的胸膛。
我用手推了推他,卻被他抱的很緊。
“星玥,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現在請讓我送你去醫院。”
我雖然燒的糊糊塗塗的,但還記得是宮長信將我帶來的醫院。
睜開眼,房間裏很安靜,潔白的天花板,還有正在輸液的點滴。
我打算坐起來,手卻摸到溫熱的手臂。
宮長信醒過來,看到我,欣喜道:“你醒了,好點了嗎?”
是他,他難道一直都守在我身邊。
我的目光從他略顯疲倦的眉目往下,看到他左邊的臉上還印著一條紅色的痕跡,那是睡著的時候壓住了什麼才留下的印子。
噗嗤一聲,我忍不住笑了。
從來都表現的十分端正和穩重的宮長信,一直以來穿著打扮都是一絲不苟,難得會有這麼狼狽的樣子。
他也笑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我怎麼了?”我問。
“因為受寒引起了發燒,估計還得在住幾天院。”
我望著窗戶外帶著孩子來醫院看病的一家人,那個小孩生病了能享受來自父母的關心和照顧,真幸福,而我從小就是一個人。
我如同自白似地將自己的經曆向宮長信娓娓道來: “我的父母是村子的叛徒,從小我就受著村子裏人的冷眼,也沒什麼朋友和關心我的人。 所以我生病時,也都從來隻有我一個人,有一次我病的很厲害,我以為我會就這樣死掉,可是我熬過來了,那時候我就在想,其實我的生命挺堅強的,後來,我學會照顧自己之後,我就很少生病了,這次是個例外,我太急於求成,失去了分寸,不過以後不會了。謝謝你,宮長信,帶我來醫院,給你添麻煩了。”
“嵐星玥,”
他突然叫了我的全名,令我一瞬間有些驚嚇到。我以為他要說什麼憤怒的話,誰知他突然語氣和表情變的極溫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