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太子素來不和?”

楚汐瑤思忖一番,輕笑道:“獨孤瑋是獨孤從的嫡子,他與太子不和隻是明麵上的,或許真正與太子不和的是獨孤從吧。”

“獨孤從也是曆經朝堂數十載的人,既然獨孤家平日與太子不和,麵對太子被刺殺,更應該表現出憤慨才對,否則別人隻會指責獨孤家故意坐視太子被北庭刺殺,甚至有害太子的嫌疑。”

很簡單,外人隻會想到,既然獨孤家與太子不和,那麼麵對太子被刺殺自然不會上心,所以丞相獨孤從才不願意與北庭開戰。

可是太子被刺殺,不是家族爭端,也不是權力鬥爭,而是國與國較量,甚至是對西涼的挑釁,獨孤從這時候還堅持不出兵,隻會讓外人抨擊他把私利淩駕在西涼之上了。

“看來獨孤家強大太久了,傲慢已經讓他們有些衝昏頭腦了。”

楚汐瑤隨後道:“既然人家盛情相邀了,不如就去看看,想必今晚在盛啟樓的應該不隻有我吧。”

……

就在楚汐瑤抵達雲州的時候,平海軍與夏渚水師的海上大戰也到了關鍵的時候。

“衝上去,拿下這些中州人。”

一個已經爬上平海軍樓船的夏渚水師校尉大叫一聲,隨後躍到甲板上,其餘的夏渚水師軍士也紛紛跳上來。

“別讓他們船隻調頭了。”

另一個夏渚水師校尉冷靜指揮著,喊道:“快點拉住船頭。”

隻見數十個夏渚水師樓船上的軍士朝著平海軍樓船扔出了數十個鐵爪般的勾子,狠狠地拉住了那艘樓船的船頭,以免它後麵調轉方向。

“兄弟們,保護好王爺,隻要回了北境,全部升三級軍階。”

趙星辰一聲大吼,與衝上來的夏渚水師軍士搏鬥在了一起。

“戰。”

其餘的平海軍士兵也是大吼道,紛紛抽出腰間戰刀與夏渚水師軍士大戰。

由於海上搏鬥都是穿著輕甲,所以防護力就會有明顯減弱了,雙方如此大戰,很快就有大批人倒下。

“先拿下他們站在樓上的將軍。”

有個夏渚水師百夫長身材魁梧,身前是薄薄的一層輕甲,露在外麵的胳膊黝黑,顯然是長期在海上日曬或者被海風吹所導致。

隻見他手持一根粗長的鋼叉,用力地刺向了一個平海軍士兵,頓時鮮血流在甲板上,隨後用力一腳踢開後,不斷向望樓靠近。

顯然,他已經意識到在望樓觀戰的姬揚才是這次平海軍真正要護衛的重要人物。

在他後麵還有數百個夏渚水師軍士慢慢地爬上樓船的船頭,然後快速地衝殺過來。

“砰。”

數個平海軍士兵與夏渚水師軍士用盾牌頂在身前,然後用力地撞在一起,有幾個被衝擊力還撞到在甲板上,還有的都是赤手空拳對戰著。

雙方刀兵碰撞聲、喊殺聲、大叫聲,即使在數裏外都能聽到。

“放箭。”

站在望樓上的姬揚望著前麵越來越多的夏渚水師衝上來,冷靜地說道:“直接射向那些快要衝過來的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