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見證下,兩人在字據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當姬揚用毛筆工工整整地寫下“姬揚”二字時,殷安和就已經確認他是真的了,就以如此書法功底,至少需要十年以上的磨練。
既有如此書法,詩賦又會差到哪裏去的。
“陳公子,請出題。”
姬揚雙手背負,從容不迫,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我,我”,其實陳尤羽自己也不知道出什麼題,他一個紈絝公子,除了吃喝玩樂,哪懂得詩賦,平時所作都是身邊文士尤其是殷安和幫他的。
猶豫了好一會兒,陳遊羽突然瞥見了自己桌上的酒杯,他興奮地將他舉起,對著姬揚道:“就以這酒杯為題。”
他就不相信了,難不成這廢物王爺在平時飲酒做了的時候,還能突然興致來了,作一首描寫酒杯的詩句。
更何況,這天下又很少有人作“詠酒杯”這種詩賦,讓他抄都沒法抄。
“竟然以酒杯為題。”
“是真難。”
“至今我身邊還未曾有人作過酒杯之詩。”
……
周圍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無不是感歎此題難度之大。
要是“廢物王爺”這都能出口成詩,甚至又是傳世之句的話,恐怕隻有中州四大才子才能與他爭鋒。
姬揚輕笑一聲,對著陳遊羽道:“那你可就給本王聽好了!”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這是唐朝詩人李白所作的《月下獨酌四首》其一,姬揚又直接背出。
吟誦完詩賦後,姬揚嘴角輕揚,自信地說道:“出口成詩,於我而言,又有何難!”
當真是霸氣非凡!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怎會如此之妙!”
“又是千古之句,必定流傳萬世!”
“北境王如此高才,我等佩服佩服!”
全場瞬間驚歎連連,今日他們已經聽到了太多千古之句。
換作平日,哪怕十年時間也不一定能聽到一句。
“妙哉!妙哉!妙哉!”
顧涵影更是眉目輕轉,連著說了三個“妙哉”,已完全傾服於姬揚之才。
“我大哥可稱北域第一才子,諸位可有意見?”
謝霖塵又是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姬揚是他大哥。
“北境王當得起北域第一才子!”
又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瞬間引起所有人支持與誇讚!
“北境王,北域第一才子!”
“這,這不可能!”
陳遊羽完全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發狂地揪著殷安和的衣服,大聲地叫嚷道:“快點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這不可能。”
跟著陳遊羽一起來的眾人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事實擺在眼前,這哪是他們賴得掉的。
“遊羽……”
殷安和有些難過地喊了一聲。
“我不信!”
陳遊羽指著姬揚,瘋狂地大吼道:“你之前還是廢物,怎麼可能一下子變得這麼厲害?”
還敢叫我廢物?
姬揚的臉色也變得難看,冷冷地說道:“陳公子,我已經給足了你麵子,勸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今日還有十萬兩,一兩都不能少,而且你還得從這裏給本王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