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瞪大眼睛,薑瑾月的靈魂下意識的護在宋時嶼的身前。
即使她知道沒有任何的作用,無他,隻是一種本能。
慶幸的是手槍內並沒有子彈。
虛驚一場。
薑瑾月看著宋時嶼安然無恙鬆下一口氣。
許知言看向那名警官,扶了一下眼鏡框。
“攜帶槍支,恐嚇群眾,警官可知道這是犯了什麼法嗎?”
眾人當中有人認識許知言,畢竟許知言打官司是出了名的。
那人訕訕著笑了笑:“許律師,你看這不是沒子彈嗎?”
許知言湊到警官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隻見那名警官大驚失色,連忙道歉。
“實在不好意思啊,給宋先生添麻煩了。”
為首的警官立馬招呼著其他人趕緊離開。
“慢著,打擾了我的婚禮,是你想說走就走的嗎?”
宋時嶼眼裏的不悅已經不做掩飾。
“許知言帶下去處理一下,另外..再找個神父來。”
先前念誓詞的神父看到這種場麵早早被嚇的跑走了。
許知言眼神略帶複雜的看向坐在輪椅上,蒙著麵紗一動不動的人。
“好。”
神父的到來,婚禮繼續舉行著。
神父再次說出:
“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結締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是其他任何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的盡頭?”
“我願意。”
神父繼續問:
“你是否願意這個男人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結締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是其他任何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的盡頭?”
薑瑾月:“...”
“她願意。”宋時嶼唇邊始終掛著溫柔到能夠溺人的笑。
【叮,您的粉絲數額已達到六千萬,是否選擇回家?】
突如襲來的聲音,久違又令人驚喜。
【我選擇..】
【叮,毀滅宿主肉身...】
後麵係統說了什麼薑瑾月已經聽不清了,她失去了意識。
神父:“接下來,請新娘新郎交換戒指。”
宋時嶼單膝跪地,為她戴上戒指,隻是戒指戴上的那一刻。
薑瑾月的身體迅速消散,隻留白骨在椅子上。
空蕩蕩的白骨無法支撐婚紗,婚紗滑落在腰間,手指的尺寸跟先前截然不同,戒指從她的指尖滑落在地。
對於這種反科學的現狀打的猝不及防,他唇邊幸福的笑容僵在臉上。
怎麼會這樣?
隨後他垂下眼,看著那落在地上的戒指,喃喃自嘲:
“看來,你死都在恨我,一點也不想嫁給我呢。”
那枚戒指在地板上折射出淡淡的光,他拾起那枚戒指,又再次笑了。
繼續給她戴上戒指:“是不太喜歡這款戒指嗎?”
“是我不好,沒有問過你的意見,我們回去定製一個你喜歡又適合你尺寸的戒指。”
“別生氣,好嗎?”
他低頭,輕吻那白骨的手背。
隨後他為自己戴上另外一枚對戒。
“月月,現在你是我的妻子了,不許反悔。”
宋時嶼推著輪椅,沿著紅毯走出這空蕩蕩的婚禮現場。
神父壓下眼裏的驚恐,默默注視著那個修長的背影離去。
*
夜晚的天空閃著零星的星辰,害羞的月亮不再躲藏,掀開黑色的薄紗,露出姣姣月光。
宋時嶼帶著薑瑾月的白骨去自己的房間,仍舊放在自己的大床上。
黑色的床單被換成火紅色的絲綢,白色的屍骨格外的醒目。
他撫摸那頭顱,輕聲:
“你變的好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