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車內。
“停車。”
一道慵懶低沉的聲音傳入秘書的耳朵裏。
“我下車抽根煙,等會兒回來。”
他手裏順走一盒煙和一隻金屬打火機,對著車裏的人囑咐。
“好的,宋總。”
此時已然是淩晨,街道上空蕩蕩,靜謐非常,隻餘下昏黃的路燈。
宋時嶼熟練的抽出一根煙,放入嘴裏,金屬打火機發出清脆的聲響,藍色的火焰點燃煙頭,發出猩紅的光。
遠處昏黃的路燈照在他的側顏,鼻尖下頜勾勒出柔玉般的暖光,烏眸微垂,鴉翎般的睫羽落下溫柔的陰影。
他夾著煙,緩緩呼出一口氣,煙霧繚繞之中,清俊的容顏漸漸朦朧。
眉宇間是難以掩蓋的疲憊,他忍不住揉捏眉間,讓自己清醒一些。
薑瑾月站在花店的二樓陽台上,室內被她關了燈,憑借著窗外暖黃的路燈,給自己倒些紅酒,靜靜望著遠處的高樓大廈,霓彩紅燈。
她抿一口杯中的紅酒,愜意的眯起眸子,身體不自覺的靠在柵欄上。
未曾注意到身後的迷你小盆栽,就被她這麼輕輕一碰,掉了下去。
直到一聲悶哼和清脆的玻璃破碎聲響起,她才驀然回過神。
什麼東西?!
聽那聲音好像什麼東西碎了。
她往後看還有幾個整齊擺放的小盆栽。
完了完了!
心愛的小盆栽碎了。
喬喬這不得抽死我。
她匆匆忙忙將手裏的紅酒和酒杯放下,迅速開燈下樓,打開花店的門。
隻見一個修長的背影,手捂著頭,搖搖欲墜。
薑瑾月一隻手捂著嘴,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這會兒更完蛋了。
還砸到人!
她健步如飛,直接抱住他精瘦的腰身,緊張的問:
“你你你,沒事吧?”
他還未來得及回應薑瑾月,便昏倒在她身上。
薑瑾月僵滯一會兒,艱難地撐著他的身子,正打算大聲呼喊,身邊就多了一道身影,接過壓在她身上的高大身軀。
她頓時覺得呼吸都順暢不少:
“他好像受傷了,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此時宋時嶼耷拉著腦袋,薑瑾月注意到他額頭流出的鮮血,霎時間瞪大雙眼。
“我去打120。”
抱著宋時嶼的秘書,許知言阻止了她。
“不用了,救護車太慢,我開車送他去醫院。”
正準備上樓拿手機叫救護車的薑瑾月動作一頓。
“好,那我去拿個手機和包跟你們一起去。”
話音剛落,一溜煙的功夫她就拿起手機背上包包跑了下來。
許知言側過身子:“你搭把手,我背他。”
薑瑾月聽到後,將宋時嶼的手放在他的肩膀。
許知言屈膝一撐,背起宋時嶼往黑色保時捷跑去。
薑瑾月連忙打開車門,許知言小心翼翼地將他放在後座。
許知言叮囑她:“你坐他身邊把他護好。”
“好。”
薑瑾月繞到另一側,打開車門坐在宋時嶼的身邊。
車內明亮的光線讓薑瑾月清晰的見到他精致的容顏。
眉眼濃密,五官深邃,高挺的鼻梁之上有一顆小小的痣,給他清冷的氣質增添幾分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