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改變了,那就不如改變地徹底一點!
想到這裏,陳到立馬從床上蹦起來,跑到窗台前麵的案幾邊上,將布帛和筆墨一一準備好,然後跪坐在案幾前麵,拿著筆靜心思考起來。
思考了良久之後,陳到就開始動筆在布帛上寫了起來,他寫的是一封書信,一封寫給蔡琰的書信,這時他兩輩子以來,第一次給異性寫書信。
不過可別想歪了,這不是一封情書,雖然陳到是懷著寫情書的心情寫的,但是內容卻不是,隻是一些陳到平時的生活概況,和一些問候語言而已。
良久之後,陳到心滿意足地拿起自己的傑作,滿意地點了點頭,心中想到:“幸好以前做研究的時候,閑著無聊練了一下書法,不然還真是要丟臉了。”
仔細地檢查一遍確實沒有錯別字之後,才將書信用青囊裝好,然後穿上棉衣,懷揣著“情書”,來到府衙後院的馬廄,騎上坐騎急匆匆地往城外的驛站趕去了,如今上蔡城中的驛站還沒有重建,隻有城外的驛站還在運作。
然而就在陳到剛剛到城門口的時候,突然有人叫住了陳到。
“叔至,你這是去哪裏啊?”
陳到急忙勒馬,疑惑的轉過頭去,隻見張飛騎在馬上,身後帶著百餘騎兵,一副要出城的樣子。
“翼德,你帶兵出營幹什麼?”陳到疑惑地說道。
張飛聽罷立馬撇了撇嘴,擺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說道:“這不,酒還沒喝到,大哥就讓我去新陽等四城聘請府衙公差,組建臨時府衙去了。”
陳到聽罷輕輕一笑,看了看天色說道:“好了,既然主公有事吩咐你去做,那就趕快去吧,如今官道受阻,盡量在傍晚之前趕到新陽吧,不然可是要受凍了。”
張飛也是深感讚同地點了點頭,剛想出城,就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心中暗道:“話說回來,應該是我先問叔至去幹什麼的吧,怎麼被他繞來繞去,變成我回答他了啊。”
想到這裏,張飛立即勒住坐騎,略顯羞怒地朝著陳到問道:“叔至!你還沒告訴我你出城要去幹什麼呢!”
陳到暗叫一聲不好。如今的情況肯定是躲不過了,但是也不能說他這是去寄“情書”的吧,所以隻好對張飛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略顯尷尬地說道:“主公也派了任務給我,如今正要出城去辦呢。”
“真的嗎?我怎麼感覺你有點不正常?”張飛將信將疑地說道。
……
被逼到絕路的陳到,隻要用出了殺手鐧,說道:“你管我幹什麼啊,還不趕快去辦你的事,如果耽誤了正事,小心主公罰你半年不得飲酒。”
張飛聽罷身體輕輕一顫,早就把陳到的事甩到一邊去了,立馬就朝著陳到拱手說道:“叔至,俺老張先走一步!”說完,還沒等陳到回話,張飛就帶著身後的騎兵飛馳而去。
看著張飛越行越遠的身影,陳到終於輕鬆地呼出一口氣,緊了緊懷中的青囊,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繼續朝著城外的驛站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