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疾的動車行駛在HZ鐵路上,車上的人群也因為淩晨而倦意連連。
一個豐身如玉的典雅男子慵懶的半躺在僵硬的客座上,跟他那媚眼如絲的妙眸形成強烈甚至是詭異的對比。
那雙眸猶如黑玉,那雙眼勾人心神。
明明是女性的特征,卻突兀的出現在男人身上,給他平添了幾分神秘,同時又顯得詭異異常。
男子身前的桌子上綁著一個圓溜溜的東西,被紅布包裹著,看不清是什麼。
男子慵懶的看向窗外。
“五年啦,我江來終於回來了,隻是……”
江來說話間,略有顫抖的手不禁輕拭著那裹著紅布的圓溜溜的東西。
眼中沉澱著無盡的哀傷,最終化為幽幽一歎。
就在江來自語間,一捂著臉的青年匆匆而來,不難看到其指縫間通紅的巴掌印。
“鬼哥,剛剛就是他打我耳光。”
江來聞聲之後斜睨而去,心裏產生一絲厭煩。
車廂口走出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
被稱作鬼哥的中年人顴骨處有一道刀疤傾斜向上,沒入鬢角,給冷峻的麵孔增添了幾分戾氣。
“就是你打了我兄弟的耳光?江淮鬼哥的兄弟你也敢動?”
鬼哥話音平靜沒有起伏,但是卻帶著迫人的壓力。
車廂裏的人不禁神情一凝,紛紛側目,唯恐惹火燒身,車廂裏不少都是江淮人,自然聽說過那傳了十多年的老話兒。
‘進了J省擺酒桌,不請帝王請鬼哥!’
一時間竊竊私語者無數。
“我的天啊,他居然是鬼哥。”
“傳聞鬼哥臉上確實有道刀疤,而且這氣場確實是他沒跑了。”
“聽說鬼哥關係很硬,咳嗽一聲整個J省都抖三抖,這次這小夥子怕是遇見麻煩了。”
鬼哥聽聞私語中的吹捧,也並沒出現什麼驕傲得神色,畢竟以他的心智,這點兒小事兒不足以動搖他的內心。
鬼哥,原名趙奎,是聲名鶴立的江淮趙家人,憑借自己的本事將原本‘三足鼎力’的的江淮調整成一家獨大。
維持了幾十上百年的局麵,被他二十七歲時打破。
而之後的十年,更是在整個J省混的風生水起。
他的一生,說是說是傳說可能有些誇大,但是說成傳奇,倒也一夜難以說完。
隻是此時讓他怒火中燒的就是自己的小弟報上自己名號後,對方絲毫買賬的意思都沒有,反手一耳光,加上一腳。
道上人都懂,打人不礙事兒,小來小去的擺桌罰酒基本也就過去了。
但是打人打臉那就相當於打的上麵人的臉。
鬼哥怎麼肯善罷甘休?
正在這時,江來身後一個六十多歲衣衫破舊卻整潔的老太太顫顫的站了起來,活了這把年月,又是江淮本地人,怎麼會沒聽說過鬼哥?
老太太走到過道兒上,扶著靠背的手都在顫抖。
“鬼鬼哥,這事兒是因我而起,跟這孩子沒關係,是我,是我不小心撞在你小兄弟的身上,不慎跌到,這孩子是誤會了。”
鬼哥始終冷冷的盯著江來,怒火中燒。
“您,別生氣,是我的錯,我給您……磕頭!”
老太太目中含淚,說完便結結實實的跪了下去……
就在老太太作勢磕頭間,江來動了,左腳架起老太太跪下去的雙膝,右手一托扶助老太太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