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凰握緊了拳頭,他的視線似乎要將時邇給吞噬了。聽到時邇的話,仇凰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羽鹿的傳承被人繼承了,那麼他再也不可能通過獻祭人界這個方法複活羽鹿呢。
人界界獸隻能存在一個,人界有了新的界獸,羽鹿就永遠回不來了。
“你怎麼敢?你怎麼配!”仇凰本來就蒼白的臉變得十分猙獰,他咬牙切齒道。
時邇麵不改色,她知道自己與仇凰之間會有一場死戰。她可不打算同羽鹿那樣留下除自己以外的界獸,妖界界獸麟璃在使用了界獸真身後,即便是恢複後也不可能重新擁有那麼強大的界獸之力了。
而如今的界獸隻剩下仇凰一人,而時邇並不打算隻做人界的界獸,要想保護脆弱的人界不被破壞,那麼她必須要將三界的都掌握在手心之中。
況且仇凰和她之間有一個繞不開的仇恨,那就是羽鹿的死。
“你告訴我,羽鹿是怎麼死的,她的死與你有關嗎?”仇凰用著陰冷的語氣問道,眼前的事實其實已經都給出了他答案,但他還是想知道一個真相。
時邇倒不太想和仇凰交流,但事到如今,她也沒什麼可以隱瞞了,“是也不是,她的死可以說與她自己所作所為有關,也是她自己氣數已盡。”
黑色的火焰鳳凰朝時邇光速襲來,仇凰道:“我不允許其他人玷汙她,你想取代她,那你也要看你配不配。”
時邇放棄了與仇凰溝通的想法,她知道她與這個羽鹿的狂熱粉是交流不了一點的,於是直接提起雨時劍與仇凰纏鬥了起來。
正好時邇也有想利用與仇凰的戰鬥來熟悉一下這一股她突然擁有的強大力量。
時邇一揮手,一道淡藍色的幕布出現在天空中,她用她的力量在以皇城為界布置了一道結界,界獸之間的戰鬥不是人界所能承受的。
這一道界是防止人界其他地方被他們之間的戰鬥給波及。
“你倒是對人界界獸這個身份適應良好。但我就算一時顧不上去毀滅人界,魔族其他魔物也會去攻占那些脆弱的不堪一擊的人類城池和村落,你這麼做隻是徒勞罷了。”
時邇點頭,“你有你的同伴,我也有我信任的夥伴,他們會化作盾替我守護好人界的。”
“你是說仙界那些人,你憑什麼覺得那些道貌岸然的修士會幫你,他們的性情最是冷漠。”仇凰冷哼一聲,不屑道。
“我不知道你與這世界脫節了多久,那些修士他們都先是人類,最後才成為修士的,他們會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朋友,愛人,去主動拿起武器抵抗的。”時邇的聲音很平緩,但卻充滿了一陣莫名的信服力。
“你剛開始說我不配為界獸,但現在依我看來,最德不配位的是你才對,你將魔界的子民當作你複仇發泄的工具,你對他們的死亡漠不關心,對他們的絕望充耳不聞,你這樣的人成為界獸,對於魔界來說也是一場災難,羽鹿選你成為界獸真是做過的最錯誤一個決定。”
看著身上魔氣隱隱欲壓抑不住的仇凰,時邇嘴角掛起一份得逞的笑意,她當然是故意說這些話來激怒他的,雖然她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
轉眼間,黑衣男子的手上出現了一把潔白如玉的骨鞭,時邇看到那把骨鞭,臉色便陰沉了下來。她知道這把鞭子是由麟璃的時之脊鑄成的。
想到麟璃被生抽脊骨的痛苦,時邇自己也有點抑製不了自己的怒氣了。
時邇手中的雨時劍不知道為什麼,從她接受了傳承之後,就變成了黑色的了,時邇手持墨色長劍迎上了仇凰揮舞而來的長鞭。
黑與白的碰撞,兩者居然一瞬間分不出誰更堅硬,但終究是骨鞭上留下一小道劃痕,而雨時劍的黑色劍身卻完好無損,這一招,誰占上風,一眼就可以看出。
仇凰麵色變得不善,他發現時邇的力量似乎要比他更上一籌,這個事實超出了他的預料。
“【第三式】滔天之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