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的產業鏈!”
謝源明像沒了孩子一樣捶胸頓足,因為氣虛,他的嘴唇煞白,連喊的聲音都能讓人聽出來,他是個需要修養多日的病人。
“哎呀,我以為你脾氣會早就被磨沒了,沒想到還和年輕的時候那麼能咋呼!”武玉嫦忍不住熊了他兩句。
斷了又能怎麼樣,難道不是因為他自己傻白甜的那麼相信聶子鍾,才踩了一個那麼老大的坑,是他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已經遠離了皇家紛爭,結果到頭來還不是被人追著喊打喊殺的,他還有理了。
“胡說!我才三十歲,怎麼還不年輕了?我氣盛的狠!……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謝源明的肺都要咳碎了。
“謝公子別著急,悠著點吧,看看你的身體,現在這個年頭上,三十多歲入土的不有的是。”青蟬收到了潘玉的眼神,馬上給謝源明端了一杯水,喂了他兩口,輕輕的把他放在枕頭上。
“淵明哥,你也別太賴姐姐她們了,聶公子現在是明顯的要把我們變成同黨,這個節骨眼上,眼看把你打趴了,古清這邊不管做什麼都會被聶子鍾打壓的。”潘玉蹲下來慢慢地、溫溫柔柔地向他解釋,說完,潘玉的手微微向後伸,示意後麵的古清坐下。
古清找了一個支踵,坐在了武玉嫦的旁邊。謝源明默默地向後麵瞪了她一眼,好像在說“誰允許你坐下的”。
古清翻了個白眼,沒有理他。
謝源明氣得又咳了一聲,青蟬趕忙喂水,他緩過勁來,才慢慢的說:“聶子鍾這個熊……玉嫦,你在護國公府繼續當夫人吧,那小子賊,你在身後護著點孩子,古清,繼續守著周邊,剩下的等我身體調養好了……我要和那小子幹仗!”
“嗯,保險起見,我從府裏調幾個人過來,幫襯著古清……淵明哥哥,你要是信得過我?”潘玉欲言又止,看著謝源明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謝源明心理也知道他要說什麼,他也確實需要人幫他收拾這麼大的爛攤子,合適的人選他心裏也有,早早的就定下了一個他最相信的人。
“明白,我的爛攤子,給你夫人收拾。”說完,謝源明欠欠的看了武玉嫦一眼。
武玉嫦心裏翻過無數個白眼,我去他的老登,現在有活力了,說話又道三不著兩了,什麼玩笑都亂開,要不是看著他是個病號,她高低給他來一嘴巴的。
她和潘玉雖然是掛名夫妻,但也實屬無奈之舉,潘玉不可能讓武玉嫦繼續過屈居人下的日子。更不願意用這種約定成俗的“等級”讓他和姐姐之間產生隔閡。
怨隻怨這個世道給女子的機會太少了,相對平級的關係隻能是夫妻,總不可能讓死去的潘公子憑空又多出來一個養女吧?那這樣的話,別人無法信服不說,青蟬聽了更是上天,一個她這樣的人都和青蟬成了姐妹,那青蟬這孩子指不定又用意氣幹出啥膈應人的事兒。
“好好好,都交給我,那你叫我一聲武夫人聽聽?”武玉嫦料定了這人開不了口,拉不下臉來吧?他倆說話還沒有用過很官方的稱呼。
“武…………武………夫……哎呀行了,我服了你了。”謝源明笑了一聲。
整個屋子充滿了歡笑,潘玉心中一陣竊喜,總有一種成功帶來的情緒讓他馬上要昏頭,古清在旁邊看戲看到爽,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青蟬在謝源明的床邊坐著,低著頭,狠狠地掐著手裏的手絹。
武玉嫦則高興自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打工半年,和老板坐牢出來,結果升級成了執行董事,這簡直是天底下最爽的事情。
苦盡甘來啊,苦盡甘來,眼下孩子優秀了,成了自己的避風港,自己有事業了老板對自己信任無比,朋友再也不用去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天天任人羞辱,熟悉的夥伴好像從來沒有遠離過自己。
幾個好朋友一起做想做的事情,這難道不是天底下最快意的人生嗎?
“姐姐,我喜歡你。”潘玉這句話,簡直讓屋子裏的氣氛更上一層。
武玉嫦的心情一下從快意人生,又跌落到了穀底。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