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信與不信全在一念之差,他回頭看向了他的妻子,婦人正用誰見都猶憐的姿態來看青年。
“我信。”
青年終於做出了選擇。
“那好,這幾日,你便潛伏於村長身後,我想搞明白他這樣做的的意圖。”
“那姑娘,我郎君的病。”
“你郎君的病我來承包。”
武玉嫦在院中蹲下,找了一顆草藥。
“百毒丸是用百毒草做成,一半為毒,一半為解藥,百毒草五步以內幾乎有其破解的草藥,狀若狗尾草,也似含羞草狀,一片片的。”
“這樣不隻是解百毒的作用嗎?隱疾?”
“你的隱疾,有秘方,”武玉嫦掏出一張紙,“但你需要去鄴城一趟抓好它,按量服用,等到一周以後,便能看到效果。”
“多謝。”
青年走出房門,似乎從未來過一樣。
青年走到村中一處荒地,村外的黑影等候多時。
“好了嗎?”
“好了,那對男女已經跑不了了。”
“那就好。”
……
“三年之前,我與潘玉簽訂了契約,在此村頭路過,互不幹擾,沒想到,潘玉還是來了。”
“為什麼不讓潘公子再來?”
“他已經知道太多我們的秘密。”
……
“那村長,我們有什麼可以拿捏潘玉的地方嗎?”
“你自己想想看?”
“那個女人?”
“蠢貨,如若潘玉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我反而看不上他。”
潘玉果真如此嗎?
青年覺得村長的判斷超出了他所看到的東西,仔細一想,似乎也沒什麼不合理的。
且不論男人女人,單憑一個成年人,三觀成型的成年人來講,他也不會因一個人而改變他的行事。
所有看似是改變的事物,實際則是另一種認同。
“那就是潘玉自己。”
“沒錯,有點進步。”
村長捋捋胡子,雙手背在身後。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見見我的妻子?”
“你已經死了,何時見麵都可以,殷村,出一點遊魂,也算正常。”
青年謝過村長,他離開了。
武玉嫦這邊開始坐立不安。
怎麼辦,她說話沒有那麼全麵,萬一青年做雙麵間諜怎麼辦?
“姐姐,別擔心,他出去的時候我跟他說過了,他身體裏的劇毒,本撐不過兩天,如果第三天還活著,那說明百毒草是起作用的。”
時間短,藥效可以短時期看見,希望青年沒有死士的想法。
普通人,應該沒有隨便拿性命開玩笑的。
武玉嫦不再多想,她和潘玉回到了屋子,見婦人已睡,二人也打算梳洗就寢。
在她把簪子取下之時,青年一陣過堂風吹了過來。
“原來真的是村長,”武玉嫦道,“為什麼?”
她有幾個疑問,潘玉為什麼來這裏?為什麼在與村長簽訂契約之後還是涉足此地?村長在擔心什麼?荒山野嶺的就算她和潘玉二人知道村長什麼事情又能如何?
“我之前確實來過此地,曾遇到姐姐所說的歸安,但他很快離開殷村了。村長跟我們之前所說的東西,半真半假,不可全信,他寧願向村民洗腦這些東西,也不願把實話說出口。”
“你們之間有過節?”青年問了一個似乎不該詢問的問題。
“過節大了,”潘玉看著天花板,“大到,隻要我們二人有一個想滅了對方,兩個人都能完蛋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