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明明李晴空輕薄了蘇菲,可兩人吃著早餐的時候,卻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蘇菲很糾結。
一直以來,李晴空這個男孩給自己的印象都特別好。
但偷吻這件事,蘇菲真搞不清這到底是一件大事還是一件小事。
如果說這是一件小事,那自己也太不自愛了,不能因為自己的條件不好,就能隨隨便便的被別人站便宜吧。
但如果說這事一件大事,那李晴空就隻是吻了自己一下,或許這個男孩隻是偷偷喜歡自己,所以才會情難自控。
“該怎麼辦?”蘇菲一直在掙紮,要不要當麵質問李晴空昨晚為什麼這麼做。
想了很久,最後化作一聲歎息。
“誒——”算了,他畢竟幫過我那麼多忙,可能他真的喜歡我,卻不敢說吧。
蘇菲沒有將昨晚的事情挑開,隻是暗暗下定決心,一定不能和李晴空那麼親密了。
在蘇菲看來,兩個人是不可能的,不光是兩人的歲數相差不小,而且蘇菲還帶著生病的兒子,這些條件都不允許兩個人之間產生男女的感情。
兩人坐了綠皮火車之後,領略的又是另一番風情。
綠皮火車沒有動車的速度那麼快,所以讓人可以依偎在窗前,靜靜的欣賞高原湖泊雪山。
蘇菲一路上欣賞景色,也沒有忘記和兒子通話。
她給兒子發了一個視頻通話。
當杜磊接了視頻後,蘇菲發現兒子竟然身處醫院。
她立刻緊張了起來,問道:“兒子,你是在醫院麼?”
“嗯!”杜磊點了點頭。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蘇菲關心道。
“想什麼呢。”兒子說道:“隻是常規的體檢。”
“哦。”蘇菲這才放心。
“媽,你那的景色好麼?”杜磊好奇的問道。
“還可以,我才入藏不久,風景就很壯麗了,接下來的景色,我很期待。”蘇菲對兒子笑著說:“我把沿路的風景都用微信發給你。”
“嗯!”杜磊說道:“那你千萬不要忘了啊。”
“放心吧。”
視頻通話後。
杜磊放下電話。
姥爺就在他的身邊,但視頻時卻沒露麵。
此刻的蘇文茂,眼睛通紅,好像哭過。
“真的不告訴你媽媽麼?”蘇文茂凝重的問道。
“告訴也沒什麼用,隻會讓她擔憂。”杜磊歎了口氣,說道:“我騙她去西藏,就是不想讓她經曆這些,這太折磨人了。”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這麼體貼人。”蘇文茂感慨道。
“畢竟是媽媽的兒子。”杜磊這麼說,轉身卻悄悄的留下了淚。
杜磊讓媽媽走,是因為他馬上就要進行一次生死攸關的手術。
和一般人來比,杜磊已經是幸運的了,因為他在茫茫人海中尋找到了匹配自己的骨髓捐獻者。
但有了捐助的骨髓,他也不能說保住了性命。
移植有點像賭博,骨髓移植手術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五十,有很多因素會影響到手術,如患者本身的身體狀況,還有化療效果,還有與供者基因相合度,還有手術後排異情況等等。
雖然有不少人移植的很成功,但也是極具風險的,手術成功的人相當於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杜磊就是在醫院準備移植,是生是死,杜磊不想讓媽媽焦急的等待結果,他能想象到那會是什麼樣的煎熬。
“姥爺!”杜磊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後,轉過了身。
“怎麼?”蘇文茂問道。
“幫我錄個小視頻好麼?”杜磊從口袋裏拿出遙控器,就是那個‘能控製媽媽的遙控器’。
“嗯!”
爺孫兩人開始準備錄視頻。
……
火車上,蘇菲有些不太舒服。
她先是精神沒辦法集中,然後覺得困倦,哈欠連連。
遠處一個陌生的大姐,見到蘇菲的模樣,提醒李晴空道:“小夥子,你注意一下你的朋友,他的樣子有點像是缺氧了。”
“缺氧?”李晴空嚇了一跳。
蘇菲聽了後,連忙辯解道:“我應該就是困了,應該不是缺氧,我一點都沒覺得難受。”
“缺氧就是這樣的。”老大姐繼續提醒道:“很多人缺氧剛開始沒有感覺,隻覺得困倦,時間長了就會呼吸困難。你是第一次來西藏麼?”
“嗯,我們第一次來。”李晴空回話後,轉頭問蘇菲道:“你要仔細觀察身體的情況啊,老爺子說你心髒不太好,如果實在難受我們可以放棄這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