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雲初一覺醒來時,就聽到外麵炮竹聲聲,不絕於耳,繽紛絢爛的煙花更是將整個屋子都給照亮了。
她喜歡這樣的熱鬧,已經好些年沒有看到如此盛景了。
見屋子裏亮著燈,衛氏趴在床頭睡得正熟,她小心翼翼的起身,從床頭角落裏取了張毯子輕輕的蓋在了娘親身上。
隨後輕手輕腳的從床上走了下去。
剛到轉角邊,就見小豆丁站在凳子上呆呆的向東邊的柳葉窗外張望著。
她將小豆丁一把抱了起來,順著她的視線走到了窗沿邊上。
“好美的煙花。”
曲阿阿臉上全無驚訝,麵色平靜的指了指窗戶外麵。
“是呀,好美的煙花。”
曲雲初睨她一眼,不由得挑眉:“可是,你怎麼不到院子裏去看?”
“二嬸還沒醒?”
他忍著怒氣,疾言厲色的吩咐道。
沉吟片刻,他隻得鄭重其事的抱拳,如實說道:“二嬸,幼寧她又犯病了,三叔沒了法子,懇請你立刻隨我回去救她性命。”
曲雲初目色更加陰沉。
恰在這時,屋子外麵終於安靜了下來。
無非是些饞了的小鬼作祟。
曲雲初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曲雲初納悶的感慨道。
“這裏看煙花最好。”
“大惡人?”
追進來的吉甄聽到這話,臉色驟然一暗:
二爺可沒得罪少夫人呀。
想到此人,曲雲初頓時沒了興致,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溫吞吞的說道:“煙花也看完了,我們陪著娘……你娘親早些睡覺吧。”
沒想到自己竟如此失態。
聽到這話,曲雲初覺得自己的術業備受打擊。
“五十萬兩。”
自己這塊招牌怎麼老是被這貨損毀?
給他符紙他不珍惜,自己上次可是贈了他們夫婦二人兩塊玉牌,仁至義盡了,他竟還有臉來求自己。
曲阿阿聽到了她的感慨,小手撐在茶幾上,癟嘴道:“當然是那個很壞很壞的大惡人呀。”
陸彥朝露出苦澀的笑容:“二嬸說的哪裏話,二叔活得好好的,你咒他做甚?”
“我娘親?”
以前的曲家村哪裏這樣熱鬧過。
早知如此,那日就該攔下母親,若是沒毀掉那塊護身的玉牌,他何至於如此窘迫。
二叔給她歲錢直接五十萬兩,自己若是開口少了這個數,怕是難以令她動搖。
陸彥朝已然沒了耐性,扯著嗓子急聲問吉平。
“可能是你娘親太招人稀罕了。”
可顏和吉甄看煙花看得正入神,冷不防見家主走過來,也豎著耳朵大聲問:“孫少爺,你有何差遣?”
如此喪良心的燃放煙花爆竹,燒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呀。
曲阿阿並沒有告訴她自己不去外麵的真實原因,反倒是緊拽著她胳膊,小聲請求道:“大姐姐,你就陪我在這裏看煙花好不好?”
可顏哈欠連連的抱怨道。
氣急敗壞的瞪了眼可顏,他隻得回到炭火邊重新坐了下去。
陸彥朝眉頭皺的緊巴巴的。
可顏才茫然的搖了搖頭,陸彥朝已徑直闖了進來。
曲阿阿想到她醉酒時的喃喃自語,好奇的問道:“大姐姐,你為何下午的時候一直喚娘親,還緊拉著我娘親的手不放?”
“二嬸,你終於醒了,還請你隨我回去一趟。”
曲雲初失聲道:“陸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