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裏。
“陸城最近去哪了?”套房裏徐菲越坐在精致的梳妝台前,妝容精致淡雅,邊上倆一個在為她選首飾,一個為她梳理頭發,她待會要跟隨徐父參加一場界內紫砂壺拍賣會。
“小姐,陸少爺不是去畢業旅行了嗎?”莫華有些納悶。
徐菲越姣好的臉上麵色沒有絲毫變化,隻有眼睛裏閃過一刹那的驚訝的慍怒,卻絲毫沒表現在臉上。
“為什麼沒有跟我上報?”她聲音平靜到極致。
梳理頭發的莫秋心上微微一顫,看向莫華。
“小姐,前兩天我們不是輪休嗎,以為你是知道的。”邊上正拿起一串寶格麗珍珠項鏈的女生微了微身子,屈膝給徐菲越戴上。
徐菲越長著一張大家閨秀的臉蛋,輕抿著唇,精致淡雅的妝容在珠寶襯托下整個人氣色如美玉一般容光煥發。
“和誰?”
“和……和……那天G大舞台上那個女孩。”莫秋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嫣然呢?沒跟著去?”
“是的,小姐。嫣然小姐好像身體不適。”莫秋將嫣然的頭發靈巧地盤起。
小秋和小華都是孤兒,十幾歲就被送到徐家,自幼陪著徐菲悅長大。
對徐菲悅脾氣很是了解。
徐家也是他們的恩人。
按理說,今年徐菲悅畢業典禮,家裏想辦酒席,菲悅不肯,說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明理人都知道,這不過是一場打著畢業典禮做名頭,實則是為菲悅選女婿的酒宴。
早在一年前,來徐菲悅家的人都快踏破門檻了,紛紛都有攀上徐家高枝的想法。
不過徐誌早有打算,既然女兒不肯,也就罷了。
徐誌掌管整個一個市的紫砂行業,是這個行業的巨頭,再加上他一把茶壺難求,就連設計圖紙都價值連城,生意場上人更是魚龍得水,家裏唯有一個獨女,寵愛非凡,菲悅也爭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藝術上的造詣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愛慕她的富豪子弟比比皆是,甚至有別市的富豪商人政界人士親自跑來商議介紹自家兒子給徐家。
得菲悅者,如同得半個市的人脈資源和財富。
Y市最大的產業鏈就是紫砂壺,絕大部分產業全在徐誌手中。
徐誌平日裏也十分低調。
“拍賣會結束,幫我訂一張機票。”徐菲悅望向鏡中的女孩,微微一笑。
陸城,我是絕不會拱手讓人的,無論是誰。
徐菲悅想起高中的時候,追隨他讀同一所高中,跟在他身後默默努力,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舞蹈唱歌甚至商界藝術,她都不甘落後。
沒有人比得上自己。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想到那個女生,眼神裏透過一絲堅決得狠厲。
我會掃清一切靠近你的障礙,沒有人比我更值得伴在你身側,沒有。
徐菲悅笑了笑。
“小姐,那個女孩子,就是薑落。”
莫秋輕輕在盤起來的黑發上插入一個珠光寶氣的公主皇冠,上頭閃著白色的耀眼的光芒。
“薑家?那個所謂的青梅竹馬女孩?”
“是的小姐。一直聽聞兩家關係特別好。”
“好的我知道了。”
“小姐,您有什麼吩咐需要我們去做嗎?”莫秋理了理徐菲悅額前碎發。
“沒有。”
“小姐,您不用擔心,既然兩家已有結親的意思,您就等著徐總安排就是了。以咱們徐總對小姐的寵愛,一定會幫您爭取這段婚姻的。再說了,別人想娶您還得排隊看緣分呢。”
“不。”徐菲悅按住了理她頭發的手“我感覺這次不一樣。不知道為什麼。”
徐菲悅眼裏流露出一絲哀傷。
那天比賽,她作為主角帶領G大獲得一等獎,雖然薑落代表隊表演的節目實在是要啥啥沒有,純粹表達感情,可是她卻下意識覺得,這次的薑落,和以往寫情書追陸城的女孩子不一樣。
希望自己是多想了。
“我就是怕……”
“可是小姐,他們好多年未見,可能隻是敘舊罷了,從來沒有聽嫣然小姐說薑落喜歡陸少爺的。再說論家境,薑家不過普通家庭,拿什麼和小姐比。”
在莫秋眼裏,徐菲悅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