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憶(1 / 2)

臨近秋末,風呼呼的吹,從西伯利亞高原吹來的冷風已經影響到華夏境內的天氣。太平洋的暖風抵擋不住這股寒流,就像是符溪汀抵擋不住世家的進攻,慢慢的失去了消息。

曾經憑借那性感的氣泡音紅遍華夏大江南北的符溪汀淪落到成為一名流浪歌手,帶著帽子一臉胡茬不修邊幅的樣子,墨鏡擋住大半張臉,坐在蘇杭的西湖邊彈著吉他唱歌。低沉的民謠歌曲吸引著路過的行人駐足聆聽,有一部分路人從口袋裏掏出錢包留下一些紙幣然後離開繼續忙各自的事情。秋風吹來,樹葉的沙沙聲,符溪汀的歌聲,還有那吉他的伴奏,一下子讓人陷入了回憶……

符溪汀笑了笑,想到那天晚上秦艾德拉著自己憤憤的說要找那些世家討一個公道的時候。是的,秦艾德是偷跑出來的,為了他這個兄弟,不顧家裏的阻攔,義無反顧的跑來找他。秦家在世家裏排行第三,解決這種事情是不困難的,再說對於世家 這種事情根本不算什麼,而且秦艾德還是秦家老爺子最寵的孫子,雖然排名老二但是並不影響他的繼承人身份,再怎麼說也有四分之一,隻不過是他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秦艾德手上都是被玻璃劃傷的小口子,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可以見的他是跳窗跑來的,可能是最後跑的很著急的緣故,喘著粗氣對符溪汀說:“我雖然現在很狼狽,但是如果我們倆現在進去吵架,甚至是打架,肯定還是能贏的,伊家不敢拿我們倆怎麼樣。我沒有辦法把這一切恢複到以前的樣子,但是我們可以改變這些已經發生的。”

符溪汀的回答是,既然你是偷跑出來的,伊家肯定會知道這個消息,然後通知秦家來抓你,他們肯定不會把你放在心上。秦艾德知道這是一個悖論,他很想幫忙,但是家裏麵就是不要他參與這件事情,好像是因為一些交易,但是他又不能夠接觸那個。秦家人在沒有真正的權力之前是接觸不了核心交易的,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他很想幫符溪汀進去解決那些事情,可是那權與利的門檻擋住了他們兩個。那一瞬間,某種念頭在秦艾德心底滋生,很無力,但是很想拿到那些東西。看著旁邊那麼多來幫忙的人,裏麵連他都沒有辦法進去,那其他人更沒有辦法了。

可能是發現秦艾德的臉色變化,符溪汀用他那略帶疲憊的氣泡音說:“我以前沒想到當一個歌手會經曆那麼多事情,我原以為好好唱歌就能夠得到快樂,畢竟我很喜歡那個舞台,權與利其實與我無關的。但是後來喜歡上伊依琪之後就變化了,權與利的門檻突然就變高了。資本的力量對於我一個歌手來說是很大的,我又沒有那種改變的力量,我意識到我很渺小了。現在的我可能沒有能力進去改變什麼沒有辦法去做我應該做的,不能幫伊依琪說任何話,但是不代表我未來沒有能力。秦艾德你不要著急,再等等,我肯定會回來的。”然後符溪汀轉頭看向那座類似宮殿的建築,心裏默念“再等等,來得及,我們倆一定能解決,對吧伊依琪。”

在看見紙幣堆滿整個盒子的時候符溪汀停下手中的吉他,最後那張要等的紙幣也已經在紙盒裏了符溪汀的歌聲隨著吉他停下,蓋好那個盒子,收拾完東西就回家了。這兩年的時間裏麵,他每天有一部分時間在這唱歌,有很多的熟客在一些節日提前來點歌他都沒有拒絕,他覺得在唱那些歌的時候就好像回到了那個舞台,找回當時的快樂一樣。很多人都勸他要用二維碼收款,他卻笑笑沒有解釋,畢竟沒人能知道當天的紙幣不僅僅是紙幣,而且還有他手底下的人給他送的情報,還有關於伊依琪平安的紙幣。近兩年大家紙幣越來越少,他迫不得已隻能擺上二維碼,但是每天那個盒子都會被裝滿,信息傳遞已經不再是那些紙幣而是轉換成了其他的方式。但是那張平安幣還是會落到盒子裏,這才是他最想要的,當然也是為了讓那些暗哨們看見的。

在回到租的小房間的時候,符溪汀拉好窗簾穿過一個小門進入到真正居住的地方,卸下了臉上的絡腮胡,脫下那幅髒兮兮的裝扮換上白色T恤,一個白白淨淨的衣架子就這樣站在鏡子前。照著鏡子符溪汀不知道應該對裏麵的那個白淨少年說什麼。這兩年時間裏,他不斷的鍛煉自己,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變得更加強大。這些是一個人必經的道路,他知道自己要成為“擔大任者”,必須要苦心智,勞筋骨,可喜的是這兩年他都堅持了下來。兩年時間他學會了各種世家的禮儀,也明晰各種世家之間的牽連,更是為自己未來要做的事情做了詳細的計劃,這些都是訂書匠幫他帶來的,他知道,他的隱忍為他帶來了一線生機,讓他能夠在不久的將來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在很早之前他在和伊依琪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就發現有很多暗哨在盯著他們,當得知伊依琪的身份時他就明白要做點什麼。他和伊依琪商量成立起一個自己的情報組織“訂書匠”來給自己的未來做打算,而這個組織在這期間發揮了極大的作用。那個風波發生前,符溪汀知道這是自己的有生力量也是自己最後的牌,並沒有動用,他知道隻有更強大了才能解決整個事情,所以他選擇不在那個漩渦裏麵掙紮,告別伊依琪出來武裝自己。也正是因為保存了這些有生力量,讓他有了更多選擇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