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裏的白一鶴看著眼前的肉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有一陣悸動,總感覺這肉湯有點瘮人。

不過聽來送肉湯的白虎族士兵說隻要喝下肉湯就能和兒子團聚,永遠不分開,他還是咬了咬牙,端起來一飲而盡。

反正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湯裏有毒,大不了就是一死。

(妍月:“嗬,你天真了!”)

結果等他完全喝下去,又過了個把小時,確定一會已經吐不出來了,那名白虎族士兵才幽幽開口:“白一鶴呀,白一鶴,你真是禽獸不如啊!”

白一鶴有些奇怪:“這位兵爺,此話從何說起?”

白虎族士兵陰陽怪氣道:“都說虎毒不食子,你現在連自己唯一的親生兒子都吃了,可不就是禽獸不如嗎?”

聽聞此言,白一鶴隻感覺晴天霹靂,他不顧一切的一把揪住白虎族士兵的衣領,歇斯底裏的吼道:“你說什麼?!你說什麼?!說什麼?!”

白虎族士兵一把把他推開,他一下子摔倒在地。

“我說,你剛剛喝的這碗肉湯,裏麵的肉就是你兒子的!尊主特地吩咐的,把你兒子剁成肉片給你加餐。”

“啊!”白一鶴癲狂的發出一聲慘叫。

“不,這不可能,尊主明明答應過要讓我們父子團聚,永遠不分開的!你騙我!”

“尊主是答應過,但又沒說不是在地府團聚,而且,現在你兒子已經進了你的肚子,成為了你身體的一部分,可不就是永遠不分開了嗎?尊主可是個講信用的人啊!”

白一鶴隻感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幾次想要吐,但時間過去的太久了,根本什麼都吐不出來。

“妍月!你這個心如蛇蠍的魔鬼!做出逼父食子這種有悖人倫,喪心病狂的事情,你一定不得好死,死後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

白一鶴瘋狂咒罵著。

白虎族士兵又趁機補刀:“你兒子死前,也是這樣罵的,叫聲要多淒厲就有多淒厲,而且罵的比你大聲多了。”

“而他罵的時候可是餓著肚子的,你都吃飽了怎麼聲音反而沒有你兒子大啊。”

“啊!”白一鶴再也無法忍受,大叫一聲一頭撞在牆壁上,頓時頭破血流,腦漿迸裂。

不一會,躲在不遠處陰影裏看戲的妍月也走進牢房。

“尊主,他的屍體如何處理?”

“唉,他的屍體沒有變成光子,說明他連強者都算不上,可笑。”

“我這人,和父親一樣,最恨浪費糧食,這樣吧,老樣子,把他的屍體剁成肉醬以後,晚上拿去給咱們白虎族的戰虎加餐。”

“謝尊主,尊主英明。”

“對了,剛剛的事情你都記錄下來了沒有?”

“放心尊主,都錄下來了。”

“拷貝幾萬份,讓風影派人給各族的族長送去,人手一份,讓他們看看,我這個新君到底是不是可以隨意糊弄、乳臭未幹的年輕人!”

“以後再有這種陽奉陰違,蠅營狗苟之徒,白一鶴和白鶴族就是他們的下場。”

“不,不對,告訴他們,由於白一鶴是初犯,所以本君已經從輕發落了。再有明知故犯者,下場是什麼,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是,我這就去辦。”

看著空空如也的牢房,妍月開始放肆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從今以後,我就是七大平行宇宙裏唯一的君主!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