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說話,不要跪著了,你應該知道,我很討厭別人跪著。”
到屋子裏坐定,李淩從桌上拿起一本小冊子翻看起來,這本冊子正是這支奴隸衛隊裏所有人的資料,當然,也隻是能夠查到的資料而已,畢竟奴隸的性質太過特殊,其實很多人的資料根本就不全麵,甚至真真假假不好說。
“我讓你起來,你沒有聽到麼?”
“是……是主人。”
已經讓範德法特站起來了,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還跪在地上,李淩直接吼了一聲,嚇得範德法特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在屋子正中間一動不敢動。
“範德法特,根據資料上說,你從小就是奴隸,前後跟過兩位主人,到我這應該算是第三任主人了吧。”
看著從考爾比那裏得來的這些奴隸的資料,李淩若有所思。
“是的主人。”
“嗯,不過你這前兩任主人似乎都混得很慘,而且也不太待見你啊!你的第一任主人在你十五歲那年生意失敗,幾乎破產,所以便將你賣給了你的第二任主人。而你的第二任主人是個官員,但是犯了罪,自知必死無疑,便遣散了所有的奴隸,隻是很不幸,你比較倒黴,最後淪落到了洛菲拉財團的手中,最後賣到了我這裏,我說的對吧?”
撲通一聲,範德法特再一次跪倒在地上,而且不管李淩說什麼,他都不敢再起來了,甚至還幾乎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李淩隻是按照從考爾比那邊得來的資料上的東西慢慢讀著,根本沒想到就這份短短幾十個字的資料,竟然會把看起來異常強壯的範德法特給嚇得魂不附體。
第一任主人破產,第二任主人犯下死罪,李淩不止是直接說了出來,甚至還清楚明白地加上了一句這前兩任主人結局都很悲慘。這是什麼意思?
這意味著範德法特是個不祥之人,僅僅憑借這一條,李淩就完全有理由殺了他!
“你也不用這麼害怕,我可不迷信,也沒興趣研究你那前兩任主人究竟是為什麼混到這麼慘的。我現在想要知道的是,你對我是否忠誠。”
“主人,您若認為我忠誠,我便是忠誠,您若認為我不忠誠,大可殺了我,這樣您的身邊便少了一個不忠誠的人。”
前一刻還趴在地上不敢抬頭,下一刻聽到李淩的問話,這範德法特仿佛是突然換了一個人,依舊跪在地上,但卻挺直了腰杆,回答更是讓李淩倍感意外。
是啊,你若認為忠誠,那便是忠誠,你若認為不忠,殺了便是。問,又能問出來一個什麼樣的答案呢?
可李淩,偏偏就是要讓眼前這個跪在自己麵前的家夥給自己一個答案!
“不要給我這種答案,給我你忠誠的理由和你不忠誠的理由。”
“忠誠的理由有兩個,第一,我應該忠誠,第二,您和其他的主人不同。不忠誠的理由隻有一個,那便是不忠誠了。”
“哈哈,有點意思。”
李淩被範德法特給逗樂了,不忠誠的理由隻有一個,那便是不忠誠了,這算什麼理由?
生在人人平等的時代,李淩完全無法理解奴隸們的心理狀態,但現在看起來,奴隸似乎要比自己那個時代的各種所謂的朋友要值得信任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