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火很大,前一天晚上熬夜看球,結果曼聯0:3輸給巴塞羅那,再加上最近巨大的工作壓力,導致我一整天心態的一直處於一觸即爆的狀態。下班前,我前女友文雯打了一個電話給我,問我晚上看不看電影。我說你怎麼那麼閑啊,我哪有那麼多錢給你消遣。
前兩天她突然找到我,和我表明複合的意向。我罵她勢利眼,現在我升職了就來找我,之前去哪了。我和文雯已經分手已經一年了,最近我剛升上采購部經理,不止是文雯是一個人和我扯關係,原來那些搭不上邊關係的遠方表哥遠方表妹都突然有了血緣關係,搞的比親兄弟還親,都是拜托我幫忙來安排工作的,文雯這時候出現也無可或非。
升職後,應酬多了不少,我有一個很鐵的發小叫李默,之前被公司往外派遣培養了半年,最近殺回來後,直接當上了他們公司最小的一個分廠的副總。他最近經常帶我去一些牌局,他一般不下桌就坐在旁邊看,美名其曰幫我鋪鋪關係以後的路少走一點,但是我的錢包卻越來越扁了,雖說升職後薪水漲了不少,但也總耐不住這樣敗呀。
牌局上有一個女的,看起來有個二十八歲左右,打牌的時候喜歡坐我上家,明裏暗裏的喂牌給我吃,這也就算了,但是她經常不動聲色的拿自己的腳擱在我的大腿上。
我問李默這個女的是誰啊,李默說他也不認識,就跟著他朋友來的唄。我沒和李默說這個女的拿腿勾我這件事,因為我總感覺這個女的特別社會,文化素質不太高的樣子,可能背地裏是哪個老板的情婦也說不準,最主要的是我怕他笑話我也野雞盯上了。
下班後,我直奔牌局的地點,那家棋牌廳在一家網吧的樓上,這個地方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幹淨地方,樓下坐著上網的那些女性大多叼著煙,身上紋著紋身,衣裝暴露胭脂水粉氣很足,外加岔著大二郎腿和男人搭話不羞不臊的感覺就像是做雞的。這家網吧門口擺著一尊關二爺,草蜢氣息及重,感覺也不是好惹的地方。
進門後穿過網吧,拐了一個彎上了樓,和服務員報了我陳清的大名後,給我領到了梅花包間,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麵吵吵嚷嚷的,時不時還起哄在那笑,推門進去後,李默已經兩個牌客坐在位子上了,一男一女,男的我不認識,女的還是之前勾我腳的那個。
李默看到我了後揮手示意我出去說話。
每次牌局碰到新牌友的時候,李默都會提前把我拽出去,給我交交底今晚來的是什麼人,該放手玩牌還是陪太子讀書。其實我也挺納悶的,每次搞的是地下黨一樣,沒升職前我就是一個挺單純的人,現在發現社會還那麼複雜。
李默說:“今晚來的那男的是做木材生意的,晚上是有求於你,是看你上你在德天公司的采購大權了,晚上你隨便玩,該回本了。”
我抽了一口煙,有點不愉快:“啥事你都沒跟我商量,敢情我這個采購部都被你做主算了,連是什麼木材都沒看,你就答應這個牌局,萬一出問題你想害死我啊。”
李默壓著聲音,一副漢奸走狗的奸笑:“你傻啊,送上門的吃了再說,到時候拿不拿他家的貨,你隨便搪塞個理由給他不就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