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繞的稀薄水蒸氣在幽暗微弱的光線中若隱若現,平舉的十指像是彈鋼琴一樣在空中優雅的點動......
“烏拉拉~~~烏拉拉~~~”大簷高聳的巫師帽下麵,粉水薄唇漸漸地勾起純美得逞的弧度。
“冒泡了。終於冒泡了!”
門口纖細亮麗的紅色高跟鞋緩緩地漸行漸近,不漏痕跡地把露出男模健美胸肌的雜誌卷成凶器,下一秒就以拍蟑螂的勁頭毫不留情地從背後攻向那個貼滿紙片小星星的巫師帽......
大簷兒帽撅起長長的巫師尾巴對此突如其來的暴力表示嚴肅的抗議,盡忠職守地在最後的危急時刻蓋住那一臉的優雅。它天真地以為自己終於完成了防止主人出糗的使命,可是......
“酒精燈燒水能不冒泡的嗎?出國玩兒幾趟連智力也退步了?!”幕後凶手握著手中的凶器沒有絲毫愧疚。
“姐!能不能每次見麵不用你那^色^情^雜誌跟我打招呼啊!!”巫師帽頭也不回地正了正長尾巴,順便揪了揪同色係的寬鬆大領子。
色^情雜誌?竟然不用回頭就能準確無誤地猜出凶器的性質,這讓她這個長輩威儀的老臉往哪裏放?那還了得!說時遲那時快,隨著另一聲清脆的響聲再次擊向目標“誰讓你穿裙子的??”
巫師帽耷拉下肩膀索性任由大帽子蓋住半個鼻子轉身辯駁:“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是裙子了?”迅速地揉好帽子,露出細長的鳳眼怒目回瞪:“這有長袖子,前麵有扣子而不是拉鏈,裏麵穿的是長褲而不是褲衩,直筒下來的衣襟而不是飄逸的百褶,這明明是長袍!長袍!你懂不懂?”
“你是要造反啊!”蟑螂拍子再次出擊,毫不留情地把大帽簷兒位置按到鼻尖以下。
巫師帽緩緩地低垂,掩蓋住發出窩囊的求饒聲音的美嘴。“連長袍也不能穿嗎?”委屈的音調堪比阿炳手中的二胡。
“不行!”跋扈地斷言出自另一張美嘴,幹練的襯衫配上職業長褲,絕對是
變^態人格的滋生土壤!
“可我長大了!”本是辯駁的語氣,卻虛弱地像是從十八層地府傳來。
“長大了也不行!死了那顆裝淑女的心思吧!真搞不懂,本來就長了一張搞笑臉,還想穿裙子裝東施?小時候隻要你一穿上裙子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臭屁的欠揍!樂極生悲地沒有一次不掛點兒紅花!若不是6歲那年差點丟了性命,老爹老媽也不會下此嚴令讓你和裙子絕緣!每次你穿裙子都沒好事兒!為了杜絕你偷穿,害得我也得陪著你望裙生歎!這筆賬不算在你頭上要算給誰?好好的少年博士不上也就罷了,一眼沒照顧到又從哪裏搞來這一身大便服?”說著故技重施地在巫師帽的百會穴上醍醐灌頂地狠敲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