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孝地此時確實有些虛弱,情感的衝擊波太強烈了,他真不想現在就給他們答案,可是不能再拖了,於是一字一句地說:“田甜,我知道我說了你可能不高興,不接受,可是我還得說,我絕不是無情無義之人,也不是自私自利之人,這麼多天,你對我的照顧我沒齒難忘,可是我不是你的全部,你還要有你自己的生活,不能為我付出太多,那樣對你不公平。”
“有什麼不公平的?你隻要說愛我,我就是為你死都值得,何況是伺候你了,你說吧,到底愛不愛我?”田甜很清楚接下來她要聽到的可能會讓她肝腸寸斷,也許多方麵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試試,不試怎麼能成功?剛才他也說了,他不是無情無義之人,她倒要看看他怎麼個無情無義,如果她對他如此的眷戀,如此的體貼嗬護,如此的言聽計從還換不來他可憐的愛的話,那他就是在信口胡說。
朱孝地被逼到了再也回避不了的境地,此時一句話在腦子裏回旋開來,那就是聽從自己內心的聲音,不要騙人,要說心裏話,而他的心裏話是什麼?隻有他最清楚。
於是他張口道:“田甜,你是我的好妹妹,我非常非常愛你這個好妹妹,這就是我的回答,好嗎?”
安然的心一下放下了,可是其它人的心卻還有提著,因為不知田甜接下來要怎麼鬧。
果然田甜毫不示弱,繼續問道:“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麼是妹妹唄?”
朱孝和非常調皮地說:“妹妹我太懂得了,我就是二哥的妹妹,他非常非常愛我,可是這個愛跟男女之間那種愛是兩回事,不知我的回答正確不?二哥,你點下頭或者是搖一下頭。”
朱孝地會心地點了下頭。
田甜一聲怒吼,將拳頭往牆上一砸,指著朱孝地說:“你個忘恩負義的玩意,不知好賴的玩意,你真讓我失望,我再也不理你了。”接著又走向安然,啐了他一口,“安然,你更不是玩意,朱孝地怎麼能有你這麼個哥們?我掐半個眼珠子看不上你,滾!”說完,就推開安然向屋外走去。
安然向朱孝地豎起大拇指,朱孝地瞪了他一眼,低沉著聲音說:“你也滾吧。”
安然樂嗬地帶著弟兄滾了。
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沒人伺候朱孝地了,朱孝天特別苦惱,他真是分身乏術,家裏學梅和孩子需要他照顧,朱孝和和朱孝地這都需要他照顧,他暗暗罵著朱孝人,一天天就知出去玩樂,家裏一點也指不上,這考上北大後更是撒歡的野馬,他苦澀的臉瞞不住朱孝地,他笑著說:“你回去吧,家裏還要你,孩子的病咋樣了?”
朱孝天苦笑了一下,說:“針灸呢,不過效果好像真行,會吃奶了,原來奶都不會吃,那針不知紮哪了,紮下去之後,孩子頭一抬叨住奶頭就不放了,真霸道。”
朱孝地笑著說:“孩子好就啥都好,你回家吧,這裏不用惦念。”
朱孝和也說:“大哥,你都累一天了,趕緊回去休息一下吧。”
朱孝天搖搖頭,斬釘截鐵地說:“不行,我不能扔下你們不管。”
這時門外進來一人,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是小芳,她的來到令所有人都異常驚訝。隻是朱孝和反應特別快,她立即招手道:“姐姐,你咋還來了呢?我想你了,好久沒見你了,還好吧?”
王小芳抖了抖披肩的長發,斜視了一眼朱孝天,朱孝天則訕訕地直往後退,不知為什麼,他對她總有愧疚心理,她上前抱住朱孝和,親著她的臉,笑著說:“孩子,讓你受罪了,家裏的事我都聽說了,難受死我了,這時候我再不來就真的沒心沒肺了。”說得朱孝和眼淚嘩嘩地掉。
小芳用纖纖玉指替她拭淚,嘟著嘴說:“小可愛,哭啥?沒有過不去的坎,你姐我七七四十九難都過去了,不也挺好的嗎?”說著又轉向朱孝地,親切地說:“我早就聽說你受傷了,我時刻關注著你們,可是前段時間一直忙了,另外聽說有人伺候,我也就放心了,隻是現在我又不放心了,誰知道姨父和姨會這樣,都是那個苟萬才惹的禍,真應該把他碎屍萬段。”
朱孝地看她這風情萬種的樣心裏就不舒服,原來的純樸勁不知都跑哪去了,他還挺懷念過去她在他家蹭飯吃時的時光的,“芳姐,時間過得真快,人變化得也快,我幾乎都認不出你了,在外麵處幾個男朋友了?好好的人為啥幹那讓人說三道四的事?”
朱孝天在旁邊一驚,這孝地的嘴吧真大,這話他都不敢說,他忙打圓場道:“孝地,你別老跟你芳姐開玩笑,有的說沒的也說,你芳姐才不是那號人。”
沒想到小芳一點也不打怵,挑著眉頭對朱孝地說:“你芳姐就是這麼拉風,就是這麼招男人喜歡,你咋的吧?不過你芳姐不做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你以為你聖潔呢?我看也未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