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楚悅此時站在院牆上,手中握著的是“雪浮雲”。衣帶隨著微風飄動,很有一種大俠風範。
“雪浮雲”也激動的發出清鳴聲,它身子顫了顫,薑楚悅便鬆開它,任她在空中自有的旋轉。
男人見薑楚悅竟然突然出手,下意識的躲過了冰刃。
他剛直起身子,想破口大罵,就見迎麵一把淡藍色的靈劍朝他刺來,他隻能再次避讓。
他其實連薑楚悅的麵容,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便要躲避攻擊,他真是頭一次見到比他還不講道理的人。
男人被“雪浮雲”追的煩了,反手祭出一條鐵鏈。
薑楚悅見狀眼睛一眯,直接這東西不簡單,她下意識抬手要將“雪浮雲”召喚回來。
可她還是遲了一步,男人手中的鐵鏈,追著“雪浮雲”,一旦纏上,便入蛇一般將“雪浮雲”纏繞住,致使“雪浮雲”不能再動彈一下。
“啪嘰”一聲,“雪浮雲”從空中掉落在地上。
男人奸笑著要上前去撿,薑楚悅哪裏能讓她得逞。
隻見“雪浮雲”身下的地麵拔地而起,地麵猶如波浪般,將被捆綁的“雪浮雲”送到薑楚悅的手中。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硬茬,我陸虎就喜歡你這樣的,今日我就要讓你知道,你這靈劍和你這人,都是我的,一個也跑不掉。”
男人的聲音聽著有些沙啞,而且是那種能讓人雞皮疙瘩起一身的,令人十分不舒服。
就在薑楚悅想動手動的時候,她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破空聲,“咻……砰……”
下一瞬,她眼前那叫陸虎的男人,直接倒飛出去,在地麵砸出一條長長的深坑,連那屋子也跟著坍塌了。
到塵灰落定,陸虎捂著有些凹陷的胸口,吐出了一口血,抬頭看向前方。
隻見在那篇坍塌的屋子前,一個有著深邃眼神的男人,背著手,身姿挺拔的站在那。
\"前輩是誰,晚輩不記得哪裏得罪過前輩。\"
陸虎深知自己不是眼前人的對手,軟下聲音,恭敬的問道。
“我家小師妹,也是你這樣的垃圾可以惦記的?”燕梵天陰森的盯著陸虎,“真是不知死活。”
陸虎一聽,完了,這次真的是撞到硬茬的了,早知那蕭望秋的背景這麼大,說什麼他也不會挑這蕭家啊。
“我……晚輩並不知道這位……這位仙女是前輩的師妹,都是誤會,誤會,還請前輩放過晚輩一馬。”
如今隻有先服軟,裝可憐了。
他真是倒了血黴了,本想著自己到了金丹期,在這民間,那不是橫著走嗎?誰能想到不過是剛踩點第一家,便撞到了鐵板上。
“你是用什麼方法禁錮住蕭望秋的修為的?若是你聽話,將他的禁錮解除,我可以饒你不死。”
薑楚悅從院牆上跳了下來,望著陸虎的眼神,似是毒蛇盯著獵物。
陸虎吞了吞口水,眼神在薑楚悅身後的蕭望秋身上望了一眼,有些不確定的問:“我若給他解開,你真的願意放了我?”
薑楚悅輕笑一聲,“當然。”
陸虎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瓷瓶,隻見他將瓷瓶的蓋子揭開,裏麵一條紫色的蟲爬了出來,蕭望秋瞬間癱軟在地,並捂著胸口發出痛苦的聲音。
薑楚悅回頭望了蕭望秋一眼,眼神陰寒的又望向陸虎,陸虎連忙解釋:“這是母蟲,他身體內有個子蟲,隻有母蟲可以引出他體內的子蟲,他現在這個反應都是正常的。”
果然,在陸虎說完,蕭望秋的手臂上出現了一個血洞,從按血洞中爬出一個小一些的紫蟲。
隨著那蟲子爬出來,蕭望秋痛苦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蕭望秋立馬從地上坐起,盤膝打坐,恢複靈力。
見蕭望秋可以正常修煉了,薑楚悅抬手間,一片小小的樹葉便出現在她指尖,隻見她手指翻動,那片樹葉便朝地上的子蟲射去,將它釘死在地上。
而陸虎手中的母蟲,在子蟲死的那刻,發出一聲淒厲的鳴叫聲,然後一口咬在陸虎的手上。
陸虎見狀,下意識想甩掉那母蟲,可他怎麼可能甩的掉,掙紮間,那母蟲便鑽入他的體內。
隻見他痛苦的露出猙獰的表情,在地上打滾。
“還真是個天真的人呢,我隻說饒你不死,可沒說讓你如何活著。”
他們經曆了這麼多,再也不是那會對敵人投以善良的人了。
像這種人,就是死,都是對他的恩賜。
隻有讓他痛苦的活著,才是對他的懲罰。
薑楚悅收走了他身上所有的東西,如今他如同凡人般,毫無修為,且一身傷。
蕭望秋醒來後,命人將他扔到了乞丐的地盤。
蕭父蕭母也被接回了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