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放心吧,弟子心中有數。您趕緊恢複些靈力,咱們趁天黑趕緊離開這裏。若白日那上官掌門再過來。怕是就瞞不住了。不管如何,咱們多少都有可能留下痕跡的。”
薑楚悅想著自己帶師尊從那水牢中逃出來,一路匆忙,當時哪裏顧得上毀掉蹤跡,之一心想著離開那個地方,生怕巡邏的人發現他們。
段音塵也覺得薑楚月說的很有道理,他點了點頭,在薑楚悅的攙扶下坐起身子,盤溪打坐,閉眼調息。
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歸元劍宗的禁地,除了青山老祖的這片區域,其他地方燈火通明,如同白晝,好多弟子都在來來回回的跑動著,似是在找什麼。
上官掌門站在那水牢入口處,劍眉緊鎖,臉色陰沉。
這麼多人巡邏看守,竟然還是讓人跑走了。
他已經派人出宗門去追蹤了,他倒是要看看,段音塵能跑到哪裏去,又是誰這麼不顧危險,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帶走。
大約一個時辰後,段音塵恢複了一些,基本可以正常行走,隻能維持到這種地步。
若是半路他們遇到什麼厲害的人物,他們今日怕是就要交待在這裏了。
薑楚悅走到洞府門前,朝外探了探。見附近並無人,這才轉頭朝還坐在床上的師尊點了點頭。
段音塵見狀,起身下床。
薑楚悅帶著師尊,順著她進來時的路,沿著有陰影的地方朝後山的方向走去。
路上他們還遇到過兩波巡邏隊,可都被薑楚悅提前發現,倆人成功多過去。
當他們終於從後山出了歸元劍宗的地界,薑楚悅回頭望了一眼,一刻也不敢耽誤,她召喚出“雪浮雲”,載著師尊朝萬劍宗的飛去。
薑楚悅怕路上遇到歸言劍宗的人,所以她特地繞了一下路。避開了所有去歸元劍宗的必經之路。
段音塵站在薑楚悅身後,見她思慮如此周全,欣慰的笑了笑。
還好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人。倆人順利回到萬劍宗的時候,已經是巳時。
薑楚悅將師尊送回他的洞府,段音塵朝她揮揮手,“回去歇息吧,莫要將此事跟你幾個師兄說起。”
“可……”
薑楚悅本想說,可歸元劍宗這次太過囂張了些,不找機會教訓一下怎麼行。
可她也知道如今歸元劍宗的上官掌門,修為高,是師尊如今打不過的人。
越是如此,她心中越發堅定,一定要讓歸元劍宗的人付出代價。
見到師尊嚴肅的臉,薑楚悅終是妥協,她不再多說,跟師尊道別後,便回了自己的洞府。
當薑楚悅泡在自己洞府的溫泉裏時,舒服的喟歎了一聲。
“還是自己洞府舒服啊。”
……
薑楚悅什麼也不想做,幾晚上的擔驚受怕加緊張情緒,如今精神一旦放鬆下來,她實在困頓。
泡完溫泉,她起身隨意披了件紅色裏衣,朝著洞府內走去。
這一睡,她直接睡到晚上天剛黑下來才醒。
她剛走到洞府外,對著洞府門前的大樹伸著懶腰。
正巧這時從她洞府經過的張淨遠看見了她,他朝下落去,穩穩的落在薑楚悅的身旁。
薑楚悅被這突然出現在身旁的人嚇了一跳。
“我去,大師兄,你出現也出個聲啊,嚇我一跳。”
張淨遠斜睨她一眼,“你這幾日又跑哪裏去野了?剛回來,便不見了蹤影,連個招呼也不打。你現在是翅膀硬了是嗎?”
薑楚悅見大師兄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氣的樣子,心裏是有苦無處說啊。
她做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拉著張淨遠的衣袖晃了晃,“大師兄,我突然想到還有東西沒有買,便出去了一趟,正巧遇到路見不平的事情,這才耽擱了兩日。你們那天醉成那樣,我就是說,也沒人聽得見啊,你說是不?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張淨遠輕哼一聲,確實沒有將衣袖從她手中抽出。
隻淡淡開口,“這回,短時間內總不會再出門了吧?”
“不出去,不出去。”
薑楚悅忙不迭的連聲回道,滿臉笑意。
“啊~對了,大師兄,師尊回來了,你們明日再去見他老人家吧。”
聽到薑楚悅的話,張淨遠用打量的眼神望著她,“你不是剛回來嗎?你是如何得知師尊已經回來的消息?”
“……”
薑楚悅愣了愣,眨巴兩下眼睛,這才回道:“我回來的時候正巧遇見師尊了,便閑聊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