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進了城,城裏的景象很正常。
可是就是太正常了,才顯得不正常。
“咱們先找個客棧住著。”
薑楚悅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從他們進城開始便一直盯著他們。
她不敢放出神識引起對方警惕,於是若無其事的,像往常他們進城一樣提議道。
其他幾人眨巴著眼睛,不敢說話,聞言直點頭。
知道他們在客棧交了房錢,進了房間,那種被注視的感覺才消失。
但薑楚悅不敢掉以輕心,她用茶水在桌上寫道,[那大妖監視著整座城,我們不可輕舉妄動,要偽裝成正常的行為舉止。]
[大家互相稱呼隻喊單字,不要叫全名。]
大家看著薑楚悅寫的內容,互相看了看,點頭。
“蕭大公子,你去給咱們點些菜唄,我們這走了一天了,也都餓了。”薑小白笑著將手搭在蕭望秋的肩膀上。
蕭望秋看著他,“咱兩一起吧,我不太會點菜啊。”
其實是他有點害怕,誰讓咱修為低呢。
既來之則安之,薑楚悅輕呼口氣,放平心態。
她若無其事的掏出撲克,跟周晴和張小寶說:“咱們三個鬥地主吧。”
“那得來點懲罰啥的吧?”張小寶適應的很快,看著撲克提議道。
“那輸的人被彈腦門吧。”周晴拍著巴掌提議道。
薑楚悅點頭,“行”。
打撲克的過程中,薑楚悅又給三師兄發了幾條簡訊,依然沒有回應。
很快,薑小白和蕭望秋便回來了。
看著倆人臉色都不太好,薑楚悅感知了下周圍,此時周圍並沒有妖氣,也沒有那種注視的感覺了。
她抬手在房間內布置了個結界,外麵聽不到裏麵的聲音的,
“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薑楚悅問道。
倆人不敢說話,一頓筆畫。
“沒事,我設了結界,外麵聽不到。”
聽到薑楚悅的話,倆人才深呼口氣。
蕭望秋往椅子上一坐,“嚇死我了,我們準備去問下有沒有飯菜的,結果一樓大堂一個人也沒有。”
蕭望秋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倆就去了後廚,想著要是看到人,就讓做點,要是沒人,我們也能找找有沒有什麼吃的,可是你們知道我們在後廚看到了什麼嗎?”
大家都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問道:“什麼?”
“他們在人身上割人肉。現在想想那場景,我都犯惡心。”薑小白說完捂著嘴,到一旁拿起盆,吐了起來。
薑楚悅沒有緊鎖,看薑小白吐的昏天黑地的,轉頭看向一旁坐著的蕭望秋,問道:“你們可看清了被害的是什麼人?還有做這事的是人是妖?”
蕭望秋撓了撓頭,“被害的好像就是掌櫃的,至於是誰做的?我倆當時本來就怕,還沒進去,就從那窗戶看到裏麵的場景,隻一眼,又怕驚擾到對方,趕緊不聲不響的回來了,哪裏還敢細看是人是妖啊。”
薑楚悅撤掉結界,將燭火吹滅,悄悄將窗戶打開一條縫,朝外望去。
外麵的妖氣隨著入夜,越發濃了。
就在妖氣最濃的時候,薑楚悅感知到傳訊玉簡有了動靜。
她在黑夜裏掏出傳訊玉簡,是三師兄燕梵天回消息了。
[小師妹,你們已經進城了嗎?千萬不要暴露修士身份,這大妖不簡單,貌似城裏還有魔族操縱。我不便傳消息,你們一切小心。]
他們定了兩間房,為了不引起懷疑,薑小白他們三個男生去住了另一間房,此時這間房間裏隻有她和周晴。
看周晴很是害怕,薑楚悅在她們的床上布置了個小結界,倆人都坐在床上。
薑楚悅不敢修煉,怕引來的靈氣引起對方注意。
“我三師兄剛剛發來簡訊說讓我們不要暴露修士身份,所以我們最近都不要再修煉了。”
雖然在結界內,薑楚悅依然小聲說道。
周晴聞言,掏出傳訊玉簡來,“那我傳簡訊跟他們說一聲。”
薑楚悅拉住她的手,補充道:“還有,師兄說城裏有魔族的人在幫著大妖,你讓他們不要亂跑。”
“還有魔族參合?行,我跟他們說。”周晴說完,低頭講神識探入玉簡中,傳訊息給隔壁的薑小白。
薑小白正正準備修煉,感知到傳訊玉簡的動靜,忙掏出來查看。
看完簡訊,他忙拉住正準備修煉的張小寶,他指了指手中的傳訊玉簡,又擺擺手。
轉頭看向蕭望秋,他此時已經睡著了。
見修煉不成,薑小白和張小寶也隻能躺下來,三人都沒有睡床,而是在角落用床褥鋪在地上,三人躺在床褥上。
張小寶一夜未睡,睜著眼睛到天亮。